,尽管他觉得他装模作样,可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努力和优秀,甚至说他嫉妒,嫉妒周珏一直以来享受众人的喜欢,包括邵月如的。 江晏之很清楚自己心里这点阴私想法,周珏有考试作弊之嫌疑,具体情况还有待商榷可无论是哪种他都不好说,说出来怕自己带着嫉妒的言语让邵月如察觉。 “不过,你这些日子一直没出去过,怎么知道这么多消息?” 江晏之嘿嘿一笑,“因为我聪明啊,足不出户就能知天下事。” 邵月如深深看了他一眼,她知道,其实江晏之并没有真的很混账和不学无术,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不着调,甚至可以说,他很用心也很聪明,只是心底那层用心一直被他刻意包裹着。 老夫人那边的情形并不算好,而且病情有越来越严重的意思,江晏之用过早膳匆匆过去侍奉了半个时辰,等先生过府来又回到书房听课。 邵月如磨磨蹭蹭半天迈不出脚,最后是被耘春推着去的,站到书房门前,迟疑着不敢迈进去,自己的“叛逆”从前只藏在心里,如今却是要光明正大拿到别人面前宣扬了,她从未发现,迈出这一步会这么忐忑。 江晏之与先生在书房内等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迫近又迟迟不见人进来,江晏之看了先生一眼,低声警告:“先生答应过我的。” 老先生笑着点点头,江晏之便飞身出去,邵月如还在犹豫中,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抓住手,猛然拉进书房,拉到先生面前。 她搅着手绢,硬着头皮屈膝向先生福礼,“晚辈叨扰先生了。” 老先生只是平和的笑着,“少夫人此来所为何事?” 江晏之看了他一眼,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这个老东西! 他用力朝对面使眼色,老先生只当没看到神在在又淡定。 “晚辈……晚辈……”她迟迟来不了口,好像没那个胆子,怕她一开口,先生就变了脸色,向父亲邵恺一样训斥她,女子无才便是德,怕他觉得她胡闹,她已经从江晏之这里得到很多了,这一步真的要迈出去吗? “少夫人不说,老朽可不知道少夫人的来意和诉求。” 江晏之在旁边轻轻推了她一下,见她开不了口,既没有代她回答先生的问题,也没有再逼迫她,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点头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邵月如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他眼睛里的鼓励和期待,终于慢慢抬起头,迎上老先生询问的目光,轻声问答:“晚辈想随先生进学。” 老先生笑了一下,“少夫人,当今的世道,姑娘家略时几个字会管账持家已经够用了,可没有几个随着老夫子进学,更没有如你这般婚嫁妇人求学的。” 邵月如果然低下了头,是她太过离经叛道了吗? 江晏之心里着急,对着老先生干瞪眼,老先生却视若无睹,又问邵月如:“少夫人是想识几个字?” 邵月如低着头,目光看着脚尖绣花鞋,温和回答:“晚辈略识几个字的。” “那是为何想读书?” “想知事、明理、开我视野,阔我襟怀。” 老先生眯眼笑着点点头,“那便入座吧。” 邵月如猛然抬起头,神情十分诧异,“先生愿意教晚辈?” 老先生笑着道,“贵府开了钱,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加薪资,先生也是要挣钱吃饭的。” “先生不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 “少夫人此言差矣,”老先生道,“当今世人对女子无才便是德之话有误解,今日老朽第一课便先替少夫人解此疑难。” “人常以德才兼备赞扬别人,‘才’与‘德’乃是人生两种可贵品质,女子德才兼备当然最好,但若不能齐备,比起有才无德,不如有德无才,此句是说女子若是无才,那便是要具有德的品质。并非鼓励女子要目不识丁胸无点墨。世人浅薄,以讹传讹失其真意,今世迂疏之士,动辄谓妇人女子不当以诵读吟咏为事,然男女同为人,则同是心性,六经诸书皆教人以正性明善、修身齐家,岂独为男子辈设?①” 江晏之补话:“其实就是那些混账人用这话来打压你们,让你蠢钝如猪愚笨无知,才好让他们操控,困在后宅为他们生儿育女当牛做马。” 邵月如立时神色清明起来,仿佛拨云见日,“晚辈谨记先生教诲。” 老先生笑着点头,邵月如依着师生之礼向他行礼敬茶,便算是结下一段师生缘分,江晏之早早给她备好来案桌与蒲团,两人并列而坐。 可是两人的学习进度是完全不一样的,经过调整,主要还是以江晏之的课业为先,邵月如旁听学习,如有不解之处可以询问,待上完江晏之的课业,再加一个时辰作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