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时夺眶而出。 “既然你想好了,那阿姐也不再劝你了。”胡玉微道。 “可你记住,我们这样的人,就算不能科考,也定然有另一番天地,若你自暴自弃,只能落得个一无是处的下场。” 胡玮端着碗,将碗里的汤都饮的干干净净。 他点点头,知道阿姐虽也舍不得他如此,却还是想让他另寻一番天地。 若他自叹自艾,她也是会看不起自己的。 胡玮将吃完的碗洗了,二人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 褚砚解了腰间革带,坐在床上,这才感觉一天的忙碌终于结束了。 他一连几日都掐着宫门落匙的点回来。 这几日太子在城郊不太安静,几次三番地想要往宫里递东西。 永贞帝虽气他所作所为,但仍旧不忍心自己的儿子在城外受苦。 于是又派了些侍卫仆人,并着几位美妾往城外的别院里塞。 褚砚只当做没看见,大臣们门也是心知肚明不开口。 褚砚唤外面伺候了仆人来灭了灯,只留一盏微弱的灯准备入睡。 他撑着疲惫的额角,正预备睡下时,门外却传来了荣九的声音。 “殿下,胡娘子今日有些不对。”荣九站在门外拱手行礼后说道。 他这两个月可以说是风餐露宿。 自己一个好好的安承王近卫,隔三差五就要被殿下支去西市或是延祚坊巡查一番。 起初他还真的以为殿下对太子之事思虑过深,直到褚砚每次都问完正事后,顺带提一嘴胡娘子。 他也学乖了,殿想再派他去时,他就去看看胡娘子,顺带巡查一番城中。 褚砚刚躺下,听见荣九的话后,从榻上起来,喊了人进来。 他穿着汗衫,长发披散在肩上。 许是睡意上头,又忙了一整天,烛火下显得整个人有些懒懒的。 冰冷的眸子里也少了些寒意。 “今日她如何?”褚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 荣九立在他面前,“今日胡娘子早早就回了延祚坊,好像是她阿弟过生辰。” “嗯......” 褚砚喝了口茶出声,示意他继续说。 “胡娘子的阿弟跑到了城外,我才装作守城军将他斥了回来,他又坐在了城墙脚下,直到夜深了胡娘子才找来。” 褚砚:“人可有受伤?” 荣九:“未曾受伤。” 褚砚微微皱起眉来,他知道她有个不怎么省心的阿弟,可没想到他胆子这般大,竟大半夜宵禁还在城门外游荡。 若非荣九,他恐怕已经被当成贼人被人送入大理寺了,胡玉微这会儿怕是在想着怎么捞人呢。 “殿下,还有......” 褚砚:“还有什么?” 荣九继续回道:“胡家二郎在城外救了个人,那人现已被守城军送入大理寺,说是预案州来的流匪。” 褚砚神色有些困倦,此时却染上些疑惑:“袁州来的流匪?本王记得那儿可是各州清政的典范,父皇前些日子才派了人去大肆巡查了一番。” 袁州离京城有些距离,若是快马也得跑上个十多日。 照荣九所说,那人身上有伤,若是徒步入京,也得走上两月有余。 永贞年不比往年先帝在时富庶,却也是各州相安无事,藩王不敢造次。 如今流匪都能想入京,州牧怕是睡着了吧。 这么一想,褚砚又有些疑惑,流匪对于朝廷怕是避之不及,绝对不可能上赶着来招惹。 “那人现在如何?”褚砚问。 荣九:“据说是到了大理寺就没撑住,死了。” 死了,这下连想问点儿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他实在是乏了,对荣九道:“明日休沐,去一趟胡氏茶楼。” 荣九应下,他这才让人出去,得以休息。 * 昨日胡玮闹了那一出,加上这几日店了忙的停不了手脚,胡玉微第二日愣是没起来。 等日上三竿,她才洗漱完了,梳好了头。 “阿姐,你今日不去店了吗?”胡伟又蹲在那颗槐树下,猫捉耗子似的问她。 胡玉微看了他一眼:“若是不想你阿姐累死,就少说两句吧!” 胡玮又被说的脸红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