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山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碍于褚砚在这儿,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只得硬着头皮道:“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女顽劣不知轻重,这才冒犯了娘子。” 说罢又冲身边的人黑着脸道:“还不去将银子取来!” 下人这才去取了银子来。 胡玉微早知江冉冉叫人去取银子是假的,到现在人也没回来过,反而是江屹山来的快。 估计就是去找人的,这样也好,省的自己在这儿干等这江屹山。 江屹山手中拿着银票,若非褚砚在场,他想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以。 “胡娘子,这是两万两银票,就当时小女不懂事的赔罪了。”他道。 褚砚从进来起就没有开过口,他想看看若非今日他不在这儿,她还能搞出多大的事来。 他其实很想她来找自己,若是这样,他就可以帮她做些事,而不是二人永远隔得远远的。 胡玉微缓缓放下了刀,那只手因为长时间的紧张而有些微微发抖。 她神色无异地接过了江屹山手中的银票,又从袖口重新掏出那张地契。 江屹山接过地契确认无异后,“今日这事是小女唐突了,实在对不住了。” 胡玉微知道他能忍,要不然也做不到今日这个位置。 “江相公说笑了。”她说罢便拉着胡玮告辞。 褚砚见人走了,自己也不好再在这儿多留,便也告辞。 胡玉微扶着胡玮慢慢走,他肚子上挨了两拳,还挨了不少拳打脚踢,此时走一步都是痛的。 “先忍着吧,我们去外面找大夫。”胡玉微对他说道。 胡玮点点头,便忍着痛往外走。 出了江府,胡玉微还得扶着他一路往回走。 此时夜已深了,路上的人都少了,她原本想雇一辆马车,可压根儿就没有马车的影子。 “坐本王的马车回去吧。”褚砚从江府出来。 胡玉微刚才要挟江冉冉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此时见到他,心里却不明所以地有些尴尬。 刚才那个恶鬼上身的自己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他,若是得知自己是这种人,他恐怕都会对自己改观吧。 见她迟迟没有回答,褚砚又开口道:“你阿弟都疼的走不动了,你有力气将他背回去吗?” 说罢便唤车夫调转马头,停在江府门前。 这话倒是说对了,胡玮比她的个头都还要高出一些,这儿离家恐怕得走一个时辰才能到。 若受伤的是她自己,她今晚是爬也能爬回去。 胡玉微看了一眼胡玮疼的拧着的眉头,“有劳你了。” 这才将胡玮扶上马车。 三人在车厢内有些挤,路过一处转角时,褚砚又吩咐将马车停下,请了大夫往她家去。 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到了延祚坊的院子。 胡玉微前脚将人扶着带进了房间,大夫后脚就赶来了。 她将大夫留在房内,自己出了房门去烧些热水。 褚砚站在院中,看着她将柴火点燃,又加了大半壶水。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胡玉微便问:“你想喝什么茶?” 褚砚:“上次在茶楼雅间里喝的就行。” “今日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恐怕还得在街上拖着我阿弟。”胡玉微道。 她这话倒是真心的,重生回来这么久了,他今夜是第一次让自己表露感谢。 褚砚见她如此神色庄重的样子,淡淡说道:“举手之劳罢了。” 胡玉微此时是真的感激他,她取了茶来泡了一壶时,大夫从房里出来了。 她忙上前问:“如何了?我阿弟没有什么大碍吧?” 大夫道:“身上的伤在腹部,倒是养些时日就能好,只是小郎君的脉象有些不对......” “脉象如何?”褚砚道。 大夫抹了一把汗:“脉象有些不稳,似是中毒,可人却无异。” 胡玉微听闻,紧抿着唇,怎么会中毒? 他不可能会中毒。 除非江冉冉真的做了什么。 胡玉微忍住那股焦灼的情绪“您也诊断不出来么?” 大夫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她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会中毒,江府那些人表面上谈的好好的,背地里却做这些事。 她打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