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肠胃弱了些。 宋南锦让厨房多做了些清淡爽口的吃食来。 倒是还有些渴水,又加了点梅姜,甜而不腻。 “妹妹些许是伤了脾胃,可用过药?” “姐姐不必担心,只是小问题,世微略懂一些医术,心里有些分寸。” “妹妹竟也懂这岐黄之术?” “和哥哥在外求学的时候,世微曾拜得一位游医,学了些皮毛。” “游医?” “嗯。” “肯定也是位隐世的高人吧。” “师父志在四方,走遍山川,只愿求得更胜的医术心得。” “倒是令人有些羡慕。”自由自在的,没那么拘束。 话到此处,宋南锦眼里也闪过了一丝落寞,郡主早逝,就连她的弟弟也是没有活过十岁就也去了。 倒是这般自在,可是于她而言,也是痴人说梦一般罢了。 “妹妹这一路上也是吃惯了苦头吧?”宋南锦其实也知道肯定不用多说,就也能想到他们这一路赶来没那么容易。 “哎,世微倒是觉得不苦,反正怎么样都过来了。倒是有些心疼哥哥,他又要读书,又要分心照顾我。” “也是麻烦了他。”陆世微还念着他,陆世宁明明也告诫过她不能多说的,只是对着宋南锦,她还是想说几句。 “你哥哥倒是个不爱说的性子,在城里待了这半个月了,如今才上门来。”宋南锦随口提了一句,她也知道,陆世宁自小时候就挺闷的。 宋南锦心觉这话有些惹眼,又起身给她舀了一碗甜汤。 “哥哥是怕打扰宋姐姐清净,又觉得多添麻烦,所以才迟迟登门的。姐姐莫怪。” “我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只是觉得,他,未免太辛苦了些。”还是住在家里好,怎么也要好受些。 “我也曾劝过哥哥,倒是他主意大,我也没有办法。” 世微喝了口甜汤,慢慢说道。 提到了陆世宁,宋南锦也不好总多问,要不然显得刻意了些。 “呃,如今你哥哥是住在哪家客栈?这天气冷了,要是家中想给他送些衣裳吃食什么的,倒也方便。” “姐姐是记挂着我哥哥吧?担心他受冷又吃不好?”世微倒是机灵得很,瞧见宋南锦这般神态,又多问了几句,开口打趣她。 “世微胡说,不是我要记挂着,是替我爹问问。”宋父倒是很记挂他的。 这番解释倒是有些苍白,世微只是低头浅笑,虽未喝酒,宋南锦倒是有些上脸。 “嗯,宋伯父也是惦记着哥哥的。世微要深谢姐姐和宋伯父大恩。” “都是姐妹,不说这些了。” “等你再休息几天,我带你出去玩,东京城内时兴的玩意儿可多了,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谢谢姐姐。” 昨晚上听见陆世宁咳嗽了两声,怕他忧心事儿多,十焉又想捡几幅镇定安神的药来。 浙贝,杏仁,姜半夏,前胡,白前,枇杷叶,天花粉,瓜蒌。 酸杏仁,柏子仁,远志,合欢皮,磁石,朱砂。 怕他嫌味道苦,又买了蜜饯配着吃。 陆世宁才要下楼吃饭,走至门口又觉得衣袖那儿沾上了一片墨汁,又回去换了件青袍来。 客栈里这会儿来吃饭的人也多了些,陆世宁先独自下了楼去,走至楼梯口,迎上来的那个黑袍小生,有些晃荡,走路有些不稳,似乎是有些醉酒,他摇摇晃晃的从对面上了来,正巧撞上了要下楼的陆世宁。 他肩膀先是受到了冲撞,眼睛又没看到,只感觉疼,就要开口骂人了。 “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我?” 陆世宁也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人,只是往后退了几步,幸好,还没摔倒。 见他口出恶言,陆世宁也不退让。 “这位兄台,明明是你先撞得我,现在又为何还要口出恶言,实在不是君子之礼。” “滚滚滚,什么书生,一口子酸气,除了之乎者也,还会什么。让开让开,别挡着本爷的道。” 他看都不想多看他几眼,直接推开了他顾自上楼去了,陆世宁虽然心有不忿,但也懒得跟他计较,怕是个喝多了酒的闲汉无中生事罢了。 他有些嫌弃的擦了擦刚刚被他碰到的衣角,自己下楼去了。 没有功名傍身,他也就什么都不是。 陆世宁有些食不知味,倒不是这些饭菜有多难以下咽,就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