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侧,还带着喘气。 陆世宁只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的样子,还没问他到底去了哪儿,干了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让他也坐下,先吃口茶饭先。 这考试金榜于后日就要发了,其实他心里还担心的很。 “是。” 十焉在他面前也坐了下来,将刚抓的药放在了一边去。 “公子,刚刚十焉去给你抓药了,又想着去给公子买些别的吃食,这才耽搁了。公子不要生气啊。” 他先替自己解释了一番,这抓药,是为着陆世宁体寒,前几日又吃了些冷食,所以这才想抓药给他去去寒。 “我没怪你,我也是怕我下了楼,你找不着我,让店里的小二去寻了你。” “吃饭吧。” 陆世宁叫他们多上一副碗筷来,十焉跟他,也如亲人一般,他没这么见外。 “对了,再等两日,你去宋家给世微报个信,让她出来,就说我想跟她吃顿饭,有话跟她说,只让她一个人来。” “是。” 他还没有其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眼下把宅子的事儿忙完了,他才稍稍的放下了心来。 “你刚刚去抓药了?抓什么药?” “公子还需要喝药调理,十焉还记得的。” “又要喝药?” 陆世宁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他现在怎么这么啰嗦。 “公子,就算是让我们家姑娘来给你瞧一瞧,她也会这么说的。” “还是乖乖喝药吧。” “等熬过了这月,或许也就不用了。” 四月寒意还未退,这药也还暂时不能停。 “公子,你已经选好了未来的宅子了吗?” 今日这一整天,陆世宁都在画图,十焉也略略的瞧了几眼,这苏槐巷,或许是对上了他的喜好。 见他这样,是打定了主意了。 “差不多吧,等着和韩即再去亲眼看一圈,也可以办了。” “恭喜公子,终于在汴京也即将有了个容身之所。” 十焉赶紧跟他说了些漂亮话,这七年来的一路飘荡,如今是终于有了个栖身之地。 “嗯,是我们的陆家。”是家。 陆世宁不自觉的说了这句话,万事,尘埃即将落定。 “来,没有酒,先喝杯清茶,过去的七年,总算没有白费。” 陆世宁示意他也举起杯子,来共饮一盏。 看作窗外清风,浮萍根草,一屋砖瓦,得以庇佑。 欢善楼的酒声笑语还正起着,隔着陆世宁两座的一处雅阁内,一白衣青靴,脸上还带着点胡渣的男子,正喝着两壶酒,只有他一个人,这处,是稍显得冷清了些。 宋家的马车已经到了家门口,宋父先下了车来。 宋候知还坐在前厅里和自己身边的人斗蛐蛐呢,今日他们都出了去,宋南锦不大会管他,由着他去。 也是气氛沉浸的很,在门口守着的人,一时忘了回来报信,提醒宋候知。 他还要跟他们斗草,白天的时候告诉了他们,各自去寻春日里刚冒出的草来,晚上来斗斗。 斗草,也是清明的一大习俗。 只不过是各地的气候不同,有的地方春来的早,有些地方的春来的晚,汴京居于北方,这斗草的最好时候自然还是三四月份。 斗草一戏,相传是跟中草药有关。 等着底下的人手里采的草还没拿出来,大门口的马车声就急着吓到了他。 “是他们回来了?” 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但是面上还问着这句。 “赶紧,赶紧,把这些都收拾了。” “是。” 四五个人围着他,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蛐蛐笼收下去。 他站直了身来,整了整衣衫,今日他们不在家中,宋南锦也不会怎么管他,又不用去上学听课,今日虽未出去喝酒,但也是差不多过了个神仙般的日子。 没几句话多说,宋父和大娘子已经走了进来。 宋南锦本在屋里看书,听着筠诸来报,先说给他们上茶去。 宋家在汴京城内,生意涉及无数,光是纺绣一行,便也占了两大楼。 这城内数一数二的凌衣阁便是宋家的产业,时兴汴京城内,这流行的样式或是连宫里也都派人来采买。 这么多的账目,宋南锦还得点灯细细看清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