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仞扛着她,惊恐之下,手上力道失了分寸,蒲寻吃痛,嗯哼了一声,提醒道:“你别害怕,我手上有他们忌惮的东西,只要你救我,这东西足矣保你我二人的性命,没准还能让你升官发财。” 升官发财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而且,他也舍不得肩上的尤物这么死了。 事到如今,他无路可走,只能赌上一赌。 蒲寻趴在他的肩上说了几句,他点点头,转身对身后的金吾卫说道:“这女子狡猾地很,还诓骗我说皇上要杀我灭口。” 几名金吾卫一听,脚下一顿,面面相看。 “不过我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花言巧语?” 刘仞右手抓着头皮,憨憨大笑,“她刚刚还告诉我说,她身上有保命福,如果我救她,就能保住我的命,还能让我升官发财。” 金吾卫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安抚道,“刘大人这般有本事,升官发财是自然,对了,她可曾说过‘保命福’放在何处?” “说了。”刘仞大咧咧道。 金吾卫几人立即竖起了耳朵,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她说交给了她的同门师兄,可不巧的是,她师兄两个时辰前刚离开幽州,四处游历,没个一年半载根本回不来,那东西若是真重要,官大人现在赶紧去追,或许还能追得上。” “我好心救你,你竟这样对我,我杀了你。”蒲寻怒吼,拔出发髻上的簪子刺在他的后背上。 刘仞膀粗腰圆,皮糙肉厚,小小的簪子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嘿嘿笑两声,照着蒲寻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手顺着腰往上游走。 “你这个畜牲,禽兽…” 蒲寻挣扎,可瘦弱的身躯被他的臂膀牢牢锁住,她使出了全部力气,也未得到半分便宜。 几位金吾卫熟视无睹,一心扑在“保命福”上,此时若是回去请圣意自是来不及,几经思虑,决定留下一人看着二人,其余人出城寻找蒲寻的师兄。 转眼间,身后便只剩下一名金吾卫。 刘仞能活下来,自是有些本事,倒不把他当作一回事,他瞧着不远处有一荒废了的宅子,扛着蒲寻走了过去,“兄弟,我先去办个事儿,你稍等片刻哈…” 金吾卫伸手欲拦,可手刚伸出去,刘仞已经扛着人走了,皇上要两人活着,他不好杀了两人,可活着带回去,一个人确实有些吃力。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一咬牙跺脚,权当没看见。 远处撕心裂肺的呼救声椎心泣血,伴着淋淋细雨,许久才停下。 刘仞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憨憨笑道:“若你说的是真的,我这条命也不知能活到几时,不如先享受了最后这段时光,而且你我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后也得绑在一起,你何不做我婆娘?” “我会对你好的。” 他劝慰道:“别哭了,你收拾收拾,跟我回去见皇上,要个官职!外面还有人等着呢。” 蒲寻一身狼藉,愤懑于胸,此刻恨不得杀了他,可就如他所说,两人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她想活离不开他。 偏偏他是个没脑子的。 她拢了拢衣衫,强振精神,哽咽道:“不行,你若想要加官进禄,不能带我回去,而是放了我。” “那不可能。” 刘仞态度果决,几乎没有思考,“你若跑了,还能管我?你有保命福,我又没有,这辈子你都休想逃离我的手心。” 本是一句意气话,蒲寻怎么也没想到一语成谶。 她当下没有多想,只想着如何脱离困境,活下去,于是解释道:“我才是你的保命福,而我的保命福已经被我藏了起来,你若是带我一起回去,你活不了,我也会被终身囚禁,只有你一人回去,才有资格跟他们讲条件。” 刘仞一听觉得在理,可又有些不放心,“那你不管我,跑了怎么办?或是他们一直囚禁我怎么办?” 毕竟刚刚发生那样的事情。 蒲寻泄了气,身体窝成一团,满眼无助,“我是师父捡来的孩子,除了医馆我无处可去,可你应该知道,我回不去医馆了,况且我一个弱女子能逃到哪里去?又如何躲得过金吾卫的搜索?” 她的模样楚楚可怜,语气真诚,刘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倒也说不上多相信,只是当下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赌上一赌。 于是,他杀了外面的金吾卫,藏好蒲寻后,独自一人面对了一切。 那时候的蒲寻是明艳照人的,即便置身险境、刚经历那么不堪的事情,仍能清醒理智、条理清晰的分析问题。 她身上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