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意琅然门参加这次‘灭音大会’的,早些下山吧。” 何以安乍然站起,急切道:"师父,你是不是也发现了端倪,那人明显是有问题的,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将他……” 不等何以安说完,任临深便道:“不要再说了,安安,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我不能帮你。” 房间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静的可怕。直到侍女进来传膳,打破僵局。饭桌上,任临深沉默不语,甚至特意避开与何以安的眼神交流。 何以安的每一记眼神,都让她感到心慌。比起何以安的疏离,任临深更担心她知道真相后的无力感与恨意。 在琅然门的这十年里,任临深逐渐学会了顺从与听话,也逐渐在被控制中失去了自我,宛若行尸走肉般。她的存在好似只是为了连接何以安与道乙仙人之间的关系。 任临深明白,道乙仙人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人,她什么都做不了。曾几何时,她也想过把真相公之于众,哪怕是将这些事只告诉何以安一人,也好过放任道乙仙人为非作歹。 从某种角度来说,任临深觉得自己比他们更可恶,更该杀。 “师父,”何以安放下碗筷,轻声道:“我带您走吧,到嗔戒门去。” 霎那间,任临深失神,将筷子掉到了地上,她看到侍女上前拿了副新的,却压根不知道自己摸棱两可说了些什么。 “琅然门不安全,我要带走您。从前您尚有种种理由拒绝,现在,那些理由已经说服不了我了。师父,跟我走吧。” “我不走。你不明白,只要我还在,琅然门才是安全的。”事到如今,任临深只能向何以安袒露些真香。这是她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何以安有多聪明就有多难应付。 何以安微微皱眉,桌下的手不自觉摸紧了衣袍。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千万要冷静 。“‘灭音大会’结束后,很多事情你自然而然就能明白。我不能说,为师也有苦衷。” 何以安面露苦色,她应该猜到的,道乙仙人能用为了任临深修养这一理由封了她的灵脉,也能用其他理由哄她骗她,让任临深留在琅然门,被囚禁一生。 “看来我们一直以来的猜想都是对的,可惜确认的太晚让对方强先一步。”九曲仙人沉声道,焦着地走来走去,帮何以安想办法带走任临深。 雨越下越大,打在枯黄的叶片上显得无比萧瑟与凄凉,水洼里堆积着落叶,雨滴荡起层层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