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放心地离开了地下一层,纷纷涌到一层的观井台边,在沈叹的指挥下,众人合力,将一根长长的,腕口粗的棍子,将瓦瓮中的清脂,连同着高随和傅雨兰一起,搅拌了起来。 沈叹耐心地告诉大家:“由于这两人皮糙肉厚,恐怕,咱们得多搅拌一段时间。” 应九忙问:“要搅拌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呢?” 沈叹想了想,说:“制香的时候,将花草之物搅拌到牛乳一般的色泽便可停下来了。不过这两人有着骨头,混着血肉,恐怕到牛乳的色泽,还要很久。” “那就再加大火力好了。”一个侍卫擦着额间的汗珠,说:“恐怕,没个三天是完不成的。” 沈叹赞同他的观点,说:“看来,清脂还要继续备着,别到时候熬干了。” “是!” “骨头最后是会剩下残渣的,这个不碍事,到时候清理掉就行。”在傅雨兰和高随的尖叫声中,沈叹撂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三天后。 海颜在宫里将采摘来的各种花瓣分门别类,开始调香。 她一边想着,要给身边人都调一款今春的新香,一边将各种花瓣开始做一些集合。 她的口中念念有词,道:“姐姐喜欢清新点儿的,柑橘木兰这一堆给她。娘最近睡眠不好,最好加点儿麦香在里头……” 刚说到这儿,忽而觉得自己腰腹一暖,整个身子被拢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放下手中的香料,转过身去,便被沈叹轻啄了一口。她撒娇着与他缠绵了好一会儿,方才道:“行了,我在调香呢!” “满庭芳的?”沈叹依旧抱着她,就是不松手。 海颜懒懒地用自己的下巴抵着他的下巴,红唇于说话间一触一碰,软绵绵,痒兮兮。她娇声道:“满庭芳最近红火,就光是陈香都来不及做,新香恐怕要等七夕再说了。” 沈叹一听,将她立即打横了抱起,向着寝宫方向走去:“既如此,那就陪我睡会。” 身后一众小太监,小侍婢们赶紧低着头退下。 海颜笑得花枝乱颤,在他怀中说:“这都快用午膳了……” “睡过再用。”沈叹坚持道。 海颜忍着口中的笑意,说:“其实,太医刚走,他说我最近身子虚,不适合与你太放肆。” “那我轻柔点儿便是。”沈叹吻向她的额头,低声说。 说话间,他已抱着海颜来到寝宫内,软软地将她放在熏了香的被褥上。端午之后,已是近夏。最近江南进贡的冰丝锦被,冰滑而细软,盖在身上着实舒服。 沈叹一边与她缠绵地吻着,一边娴熟地退去了两人的衣物。 可这么一缠绵,便是午时已过。 两人就这么懒洋洋地依偎在床榻上,谁也不知饥饿。 海颜在他的胸口,用细嫩的指尖画着花样子,娇嗔道:“今儿本想调香来着,又耽搁了。” 沈叹在她细嫩的腰肢上轻轻地捏了一下,并咬了一口她鲜嫩的樱唇,道:“明儿再调也不迟,一辈子很长,慢慢来。” 海颜红着脸,说:“你昨儿不是告诉我,大婚的日期定下来了么?我总想调一款最满意的,在大婚当天用。” 沈叹哑然失笑,道:“大婚要到中秋之前呢!还早。” “我还想给姐姐,娘,锦玉楼的各个雅间……”海颜掰着指头,忽而想起了什么:“对了,半个月后便是清荷跟容隐的婚嫁之日,我还得给她准备着!” 沈叹吻了吻她的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低沉道:“还有司马经年,三天后,他就要启程了。” “你把他发配到哪儿去了?”海颜犹豫了一会儿方才问道。 “漠河。”沈叹将海颜整个抱紧在怀中,说:“杜云沉离开之前跟我说,司马经年一直很想看看冰川是什么样儿。漠河那边是极北之地,什么时候都能见着冰川。” 海颜怔了一会儿神,没有吭声,却听见沈叹又道:“我便让杜云沉提前去漠河了。” “他俩在漠河相见时,一定会十分感激你。”海颜由衷道。 “我还有礼物要给司马经年呢!” “哦?是什么?” 沈叹笑了:“是一款味道……有些复杂的香膏。” 海颜眨了眨眼睛,好奇道:“是在我满庭芳里的吗?” 沈叹轻轻地捏了捏她细嫩白皙的脸颊,说:“不是,是我偶然得到的。” “你也不让我闻闻?”海颜拍了拍自己白皙嫩弹的□□,说:“那香膏闻到如何,我一品便能知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