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自己,真是不像话。
“爸,你以为厂长为啥报销了咱家的医药费,还让我进了厂报工作……”项南又道,“就是因为我看到了厂长倒卖桦钢资产的事,所以他为了堵我的嘴才做的。”
“你这个熊孩子,你咋不早说呢?”王响顿时气得一拍桌子。
他要是知道这钱是这么回来的,儿子的工作是这么得来的,他都不惜得要。这是与违法犯罪相妥协。
“爸,现在谁都看得出来,桦钢就快要不行了,人人都想趁着它倒之前,给自己捞点好处。”项南说道,“你想独善其身,不愿同流合污可以,可是别阻了别人的财路。要不然,人家报复咱们咋办?”
“我觉得儿子说得对,咱就是个普通工人,操那个心干啥玩意。”罗美素也劝道,“他爸,别招事儿,咱家自己好好的就行了。不然你得罪了厂长,咱儿子怎么办呢?”
王响犹豫了片刻,最终长叹一口气。
这件事如果不牵连儿子,他怎么着也得死缠到底。可是老伴的医药费,儿子的工作,都是因为这个事,让他现在想追查也没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