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一声令下,十几名捕快一起冲出,身先士卒,不落人后。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秦涛是六扇门的人,谁都希望在他眼前表现一番;一方面他们都以为自己这边人多势众,而私盐贩子独身一人,因此大大低估了抓捕难度。 相比起来,项南却是最后一个冲出,而且都不用心上前抢位置。 因为他心里明白,今天即便逮到盐贩子,首功也是秦涛的,其他人想抢都抢不来。 而且,其他人争着立功,是为了调去六扇门。 项南却对六扇门没什么兴趣,当差还要听调听宣,一点自由都没有。 他将来是想闯荡江湖,从武林各大派谋取秘籍的。 进六扇门当差,根本就没有自由,自然不是他的选择。 因此他不像别人拼了命求表现,甚至连一成的实力都没拿出来。 …… 眼见捕快们一起冲出,福客来饭庄老板登时吓得面如土色、两脚发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那名私盐贩子见状,却没有束手就擒,而是从怀中抽出两把匕首,跟捕快们缠斗了起来。 看他这人矮小瘦削,貌不惊人,不想武功居然不俗,两把匕首上下飞舞,不仅让捕快们近不得身,反而片刻间就被他刺伤几人。 这些难怪。 这些捕快基本都跟邢育森、燕小六一样,都是没什么功夫在身上的。拿刀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碰上武术高手可就歇菜了。 因此十几名捕快围捕私盐贩子,反倒被人家如入无人之境,打了一个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眼见于此,秦涛从腰间取过弓弩,搭上箭羽,哆得一箭射了出去。 项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知晓背后有弩箭射出,立刻朝着盐贩子勐砍一刀。 私盐贩子见他力大刀沉,不敢硬抗,连忙往旁边一闪。就听噗得一声,随即鲜血迸现,哀嚎骤起。 原来他不闪还好,一闪正好中箭。箭羽射中他的右臂,立刻废了他一条胳膊。 其他捕快一见,顿时士气大盛,趁机勐攻。 盐贩子只剩一条左臂,实力锐减,挡了几下之后,终于抵挡不住,被众捕快一起制服。 …… “哼,你的武功还不错嘛,在盐帮排第几号啊?”秦涛走上前来,向盐贩子问道。 “呸~”盐贩子虽被制服,但心却不服,看着秦涛,恶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十八里铺的老捕快见状,立刻一刀把打在他腰间,痛得私盐贩子登时脸色惨白,“你都已经被捕了,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不然有的是你罪受。” “把他带回大牢,我要细细审问。”秦涛点点头,随即吩咐道。 “那他呢~”燕小六一指福客来饭庄老板道。 “这种小事,还是交给娄知县处置吧。”秦涛无所谓的道,押着私盐贩子回大牢。 燕小六见状,赶忙锁上福客来的老板,把他带去了衙门。 无鸡鸭也好,无鱼肉也好。虽然私盐贩子没他的份儿,但是逮到个买私盐的,也算是他一功了。 “王福,你敢买私盐,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讲?”娄知县喝问道。 “老爷,小人是猪油蒙了心,不该贪便宜买私盐,小人知错,求大老爷开恩!”福客来老板连连叩头道。 “来啊,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而后披枷带锁,在衙门口示众十天,以儆效尤。”娄知县随即判道。 “饶命啊,老爷,饶命啊!”福客来老板一听,吓得差点晕死当场。 现在正是酷暑,在衙门口枷号示众十天,光晒都把他晒死了。更何况当街示众,也实在够丢人的。 但娄知县执法必严,根本不听他的。于是,他只能被拉下去打板子,然后戴枷示众,苦不堪言。 …… 大牢里,秦涛也正带人对私盐贩子进行逼供。 私盐贩子倒还算嘴硬,一直硬挺着,不肯交代出分销商。 “好,你尽管嘴硬。”秦涛冷笑道,“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 说着,又命人用鞭子抽,用烙铁烫,把燕小六看得脸色直发青。 项南倒是无所谓,这么多年来,死在他手上的人都不知多少,就更不要说这点刑罚了。 在他看来,秦涛甚至都不懂怎么审问。 审问犯人,向来都是攻心为上,攻身次之。一味拷打只能落于下乘。这对心存死志的死硬派,基本没什么大用处。 果然,任凭秦涛百般拷打,私盐贩子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但始终没松口。这让秦涛也是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