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杀人了救命!” 酒楼之中,惨叫连连。 几名青年丢盔弃甲地从酒楼中逃出来,身上还带着一些伤痕。 其实汉武帝时,征战频繁,武风兴盛,大家一言不合就打架这种事 压根就算不上事。 而且,打架打输了叫救命,那可是很丢人的。 听到这叫救命的人,旁边的食客,立刻冷眼看过去,一脸的鄙视。 但等到他们看到追在后面的那名少年时,顿时恍然大悟。 算了,在这位爷手底下,被追的鬼哭狼嚎,其实不丢人 毕竟迄今为止,这位爷还未尝有过败绩。 几个人从酒楼里冲出来,跳上马背,狂奔而去。 “嗖嗖”几声,几只箭矢追着他们的马屁股射出。 其中一箭,射中了一个人的肩膀,正是之前嘴碎的那个李敢,他惨叫一声导:“霍去病小贼,你是真想杀我啊!” “快,分开跑!” “李兄你自求多福吧!” 长安街头,一骑黑马在前狂奔,后面,有一匹白马正远远追了过来。 这匹白马神骏异常,比前方的黑马高出来一个头之多,只是听马蹄声,都和其他的马匹不同,如此神骏的马匹,即便是整个长安城,也没有几匹。 这可比后世的什么法拉利、保时捷要拉风多了。 只是,这里是长安街头,马匹的速度都拉不开,所以前方的黑马,躲躲闪闪,倒是也没有被追上。 只是,那狼狈不堪,鬼哭狼嚎在街上逃奔的模样,怕是日后回忆起来,还不如死了呢。 “那是李将军的儿子李敢,谁能把他追得如此狼狈?” “后方那是冠军侯?” 只见后方的白马之上,俊美的少年偏坐金鞍调白羽,“哆”一声,一箭射出,擦着李敢的脸颊飞了出去,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射在了一棵树上。 “啊啊啊你敢杀我,你敢杀我”李敢已经快要吓尿了,他口中狂呼着,口沫飞溅,一路惨叫连连。 少年经过那箭矢时,一探手,把白色的箭矢拔出来,又是一箭射出。 “哆”一声,这一次,是擦着李敢的衣袖飞了出去,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谷小白并不想杀李敢,至少现在不想杀,毕竟时间线上来说,李敢现在还不该死。 但是他真的恨极了李敢的嘴碎,铁了心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他一箭箭射出,要么在李敢的身上留下点血痕,要么射在不重要的位置,还不使太大力气,只留下一个个的血窟窿。 狼狈不堪的李敢,在前方狂奔逃跑,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马鞍旁边,也挂着一把长弓两壶箭。 长街一侧,楼台之上,几名将军从楼上看下去,其中一人眉头一皱,道:“谁在大街上纵马狂奔,肆意行凶?” 这人刚刚打算命人将街上的人拦下来,就看清了双方的身份,然后叹了口气。 这位何止是纵马长安街头?这位连未央宫中,都敢纵马狂奔! 而前方的那位 “李广将军英雄一世,箭法通神,他的儿子竟然如此草包,连回身还击都不敢吗?” “我还听人说,这位李敢,不是素来勇猛吗?怎么竟然如此狼狈?” “是勇猛还是鲁莽?”其中又有一人冷冷一笑,“这两者,可有极大的分别。” 其他人听了,都若有所思。 突然又有一人道:“那么这位冠军侯,到底是鲁莽还是勇猛呢?” “以弱冠之身,带领八百铁骑纵横数千里,歼敌数千,俘获敌酋,自身几无折损,若这也叫鲁莽,那我的毕生愿望,就是也能如此鲁莽一次”这名说话的将军,年约三十,面白无须,颇有一些儒雅气质,他道:“我听闻今上打算再次发兵出征匈奴,不论你们如何想,我是打算在冠军侯麾下,做一名马前卒了” “没想到徐将军对冠军侯如此推崇。”他的几名同伴为之侧目。 但看徐自为对霍去病的看法,其他人也若有所思。 身为军人,谁不渴望建功立业,退一步说,看看上次那些跟霍去病一起回来的人吧,现在哪个不是飞黄腾达了? 有这么一个机会,如果不抓住,那才是要后悔一辈子。 说不定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以青史留名,总胜过碌碌无为一生。 “不过我还是觉得,追随李将军更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