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白抬起手,就看到右手上拇指、食指、中指上,三个指甲,薄如蝉翼,纹路清晰,厚度怕是还没有1毫米,清明透亮。 老人扯着谷小白的手,细细修好了一副义甲,又道:“玳瑁虽然是义甲的上好材料,却不是唯一选择,我这里还有一副穿山甲的义甲,音色上也有所变化……来,你也来试试。” 谷小白换上了一副穿山甲鳞片的义甲,轻轻一拨,果然感觉又有所不同。 “如果是某些特殊的曲子,想要金铁之声,还要金属义甲,只是这种需求就比较少了……” 老人一边说,一边给谷小白更换义甲,然后把这些东西都一一给谷小白装了起来。 一把价值连城的好琴,都已经赠送了,这些东西,他又怎么会吝啬呢? 而且,谷小白发现了,老人不但是在给他讲解古筝的知识,还隐约有一种帮他提前熟悉古筝的意思。 “古筝大部分情况下,是不能全部绑上义甲的,根据所弹曲目,可能左右手变化,通常来说,一般会有大、食、中最常用,因为古筝的技法“撮”,就用到这几个手指。” “而其他的手指,则还可能需要按弦。” “同时,肉甲弹琴,指肚会触碰到琴弦,声音又自不同,你可以自行体验一下。” 一个优秀的制琴师,怎么可能不是古筝好手? 谷小白的笛子师父,是帮他做笛子的秦川。 而这位何天雷师傅,就是他在古筝上的第一任师父了。 谷小白之前接触过许多古筝的乐手,但真正认真去学,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何天雷也只是给谷小白讲了最基本的技法,时间就已经不够了。 毕竟他要为谷小白调整不同的义甲。 这世界上的古筝学习者,怕是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让一名制筝大师,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做一只义甲。 那边,安哥提醒大家道:“好了,我们还要准备去布置舞台,大家准备回去了!” 何天雷为谷小白绑好了最后一枚义甲,道:“小白,这义甲的绑扎,基本上就这样了,你若是自己不好弄,便让同伴帮你绑……练琴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要伤到手指……” “知道了,谢谢师父。”谷小白道。 何天雷一愣,抬头看向谷小白,却看到谷小白已经背上了古筝,和其他几个同学转身离开。 谷小白的身边,306的几个人爱不释手地隔着琴包抚摸着古筝。 王海侠还在邀功:“还是我厉害吧!一下子就帮小白弄来了一个这么好的宝贝!” “厉害厉害,你最厉害了!弄来人家那么贵重的东西,你还得意……”旁边,周先庭吐槽他。 看着他们的背影,何天雷突然觉得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不舍也没了。 “这把琴……应该是遇到了最好的归宿了吧。”何天雷道。 旁边乐器老板却是还有点心疼,但是又有点开心,道:“那是小白哎……那可是小白!” 一行人走到了入口处,谷小白站在门口,转身挥手:“再见师父,以后你再教我弹古筝!” 何天雷这一次,听得更真切了,却是觉得不敢相信,他问身边的乐器老板。 “他刚才叫我师父?” “是师傅,另外那个字吧……” “是啊……” 我何德何能,当小白的师父? 但若是小白只是把他当作一个修琴师傅…… 不知道为什么,何天雷又觉得有点隐约的失望。 …… 事实证明,安排得再好,也顶不住大家不守规矩啊! 明明大家都已经选好了不同的座位。 四十八个参赛队伍,七八十号人,都在舞台上坐下来,但凡这个舞台小一点,那就坐不开。 好在,现在校歌赛的圆形舞台,真的特别大。 但座椅是摆下了,接下来还是出了各种问题。 被要求坐沙发帮的人,一大早就先抢了一个稳稳的位置坐着。 要了豆包椅和秋千椅的人,一个蒲团就坐下了。 而秋千椅里,挤了两个姑娘,两个人在里面吃吃笑着,甚至还打算开一包零食。 三条腿要占三个脚凳的王海侠,脚凳一眨眼就被人抢光了,谷小白自己拎了个脚凳坐下,把古筝向面前一架,伸出手,已经叮叮咚咚地拨了起来。 他感受着自己手上的义甲在琴弦上的震动,伸缩了几下,突然把手上的义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