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贝登书院>都市言情>我竟是书中大反派> 第196章 春龙诗会,春江花月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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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春龙诗会,春江花月夜(五)(2 / 3)

一杯,故园桃李为谁开。 春潮不管天涯恨,更卷西州暮雨来。 “天涯恨”,通常暗指客愁,但亦可表江湖情仇。 而至于最后那句“更卷西州暮雨来”...... 此处的用典在场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 西州,大黎境内距离王都“白平”最近的一州。 二百多年前,在六个二品高手的带领下,大宁军队曾一路打到西州,并且在此与大黎皇帝签署了一份“西州之约”。 五百年之内,大黎自愿奉大宁为主国,西州以东,直至大宁边境皆不设防,且年年需向大宁贡奉银百万两、骏马万匹、其它特产若干,等等等等...... 简单来说,就是一份再典型不过的不平等条约。 如此条约对于任何一个大黎人来说,那绝对都是永远无法忘却的耻辱。 所以......你有你的祥和盛世,我有我的家仇国恨。 当着数千大宁文人的面,沈然竟以这样一种最直白的方式,展现出一副截然不同的场景。 一边是胜利者的岁月安好。 一边是失败者的负重前行。 “哗啦!” 湖面点起涟漪,相同的场面再次出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一条条于空中翻腾的金尾。 十尾、五十尾、一百尾、二百尾、二百九十九尾...... 三百尾。 似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恰恰好好多了一尾。 “......” “噗通!” “怎、怎么可能......”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岸边,无数涨红着脸的文人摔坐在地,表情无比茫然。 比到这个份上,从听感、技巧、意境之中已经很难分辨两诗的优劣。 但多出的那一尾金鲤却实实在在的告诉所有人—— 大宁诗坛第一人,诗圣苏吾,输了。 这个结果,他们无法接受,但好似又不得不接受...... “杀、杀了他......” 不知是谁突然颤抖着喊了一声。 人群沉默片刻,但相同的念头却如瘟疫般在疯狂传播。 “对......只要杀了他,今夜之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没错!快动手杀了他!” “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大宁绝不能遭此大辱!” “快!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从一声两声,到一片两片,再到最后数千人的齐呼。 如魔鬼般的嘶吼声惊天动地,裹挟着最崇高,却又最自私的情绪于湖面之上掀起一阵阵令人恶寒的波澜。 “徐姐姐,这些人是疯了么?” 尤佳蹙着眉头,看向身边相同表情的徐青婉。 “......” 徐青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但心中确实很不舒服。 她是个武人,因此不明白这些平日里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为何会突然变成这般样子。 比不过就是比不过,为何要杀了别人? 为了大宁的尊严吗? 可这种自欺欺人的尊严又有何意义? 徐青婉如何也想不通,不禁又把目光投向依旧坐在小舟之上的魏长天。 而后者也恰在此时突然站起,在众目睽睽之下纵身跃入凉亭之中。 长天他是要去......杀沈然么? 徐青婉有些疑惑,手却已扶在雀啼之上。 不管她再如何不理解,但只要是魏长天做出的决定,她都会无条件支持。 “有人要出手了!” “好汉!快杀了这个贼子!!” “对!快杀了他!千万莫要让他跑了!” 见有人入亭,湖岸的喧嚣声更甚。 然而魏长天却并没有要拔刀杀人的意思,反而十分不耐烦的扭头冲岸边正在为他“助威”的人群暴喝道: “都他妈的闭嘴!” ...... “......” 月明星稀,风轻露白,苍穹如洗。 魏长天出人预料的举动将众人的狂热瞬间一扫而空,沉默很久后才有人小声窃窃私语。 “这、这人是那个杀了柳相的魏长天吧?” “好似是......他不是去杀沈然的?” “我看他就是大黎的细作!” “我、我记得他诗才同样极佳!会不会是要......” “不可能!连苏圣都输了,他又如何能赢?还嫌我大宁文人今夜丢的脸不够多吗?!” “可是......” “......” 岸边的议论声有的传入了魏长天耳中,有的没有。 不过他也并不在乎这些议论,只是看着沈然,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他此刻的心中是有些纠结的。 方才的斗诗是魏长天第一次亲眼见到的“主角装逼名场面”。 而实话实说,沈然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除了有些狂妄之外,是要远比这帮只会瞎叫唤的读书人强的多。 一开始对沈然极尽嘲讽之能事,见己方不敌便默不作声。 等到苏吾作出一首好诗就又开始跳,彻底输了之后却又不愿承认,甚至还要杀人灭口。 魏长天多少能够理解他们心中的那份“国家荣誉”,但正如徐青婉所不解的那样—— 这种自欺欺人的尊严又有何意义? 可能因为自己是穿越者,并没有“我是大宁人”的国家认同感,也可能是因为从小养成的“愿赌服输”的价值观作祟。 魏长天其实打心底里并不愿意替这么一群人出头。 但沈然毕竟是天道之子之一...... 伸手指向身后那黑压压的人群,魏长天对满脸警惕看向自己的沈然轻声说道: “事先说清楚。” “我接下来做的事,不是为了他们。” “只是为了我自己。” ...... 不是为了他们,只是为了自己? 沈然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并不懂其中意思。 而同样不懂的还有数千大宁文人。 “他这话是何意?!” “哼!我早就说他是大黎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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