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另计;若夫人想对谁另有安排,听夫人的。 “相对地,如果夫人在此处掉一根头发,我不问原因经过直接让她消失;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部陪葬。 “都听懂了吗?” 众人齐齐拜道:“是,公子。” 谢安微微颔首,笑笑道:“若是今晚之事传出去,谁说的,谁此生不必再张嘴。明白么。” “是,公子。” 语毕谢安就便离席,不想多看一眼院中之人似的,径直上车,同秉文打道回府。 楚婆婆目送人远走,才回到院中,见众人围在玉子身旁,小怜更是泪眼婆娑,一句话都说不出。 好歹曾为大家闺秀,赵玉子遇公子当众下面子,依然处变不惊,将几位快要哭出来的姐妹竭尽安抚,才对楚婆婆福了福身子:“婆婆。” 相处时日够久,楚婆婆也是叹息道:“晓得今晚公子为何而来么?” 赵玉子温和笑道:“晓得。此后我们的主子,是夫人。” 楚婆婆挨个抚抚脑瓜,点头道:“明白就好,都回去睡吧。” 谢安回到宅邸,见文茵仍守在厨房,自以为夫人还没忙完,回家及时。却在脚步溜到后院时,一眼看到刘姝坐在石桌边,籍贯在桌上,抬眼问:“回来了?” 谢安不自觉笑起来,坐在她身边道:“回来了。” 顿了顿又道,“夫人不问我出门干什么去?” 刘姝好笑地看他一眼,从善如流地问:“请问夫君大晚上出门,又这么快返回,是去哪了?” 谢安这才安心似的答:“看看山上防步巡逻有没有松懈。” “知道了。夫君辛苦。” “应该的。” 二人相视一笑,谢安低头看桌上的东西。 一套茶器,一壶热水腾腾,桌上精致茶点,是他夸过喜欢的。 人像在桌边等了很久,东西也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但陷入温柔乡前,谢安还是谨慎地问:“夫人可是有事要同我商量?” “东山安宁,我一个闲人又哪来的要紧事。只是泡在厨房,突然想起婚后这么久,还没给你做过吃的。”刘姝将热水烫过茶器,不紧不慢开始泡茶,缓缓道,“所以先给夫君做些夜宵,若你喜欢,明天再换个别的。” 话说得谢安心花怒放,可端详刘姝神情有些忧郁,抓茶盏的手就摸了空。 在刘姝眨眼中才意识到如此,垂眼摸对地方,触唇茶水抿一口,没尝出味道就急着放了杯子道:“夫人还是觉得很难过?” “她们……”刘姝抚着名册轻叹,“玉子,出身比我好,却被家人连累致斯。此后经历,又怎么让人不难过。安石对下人已够宽厚,但她们本来能有更好的日子,不是么。” 谢安了然,转而道:“她们遭遇几何,又不是我害的,我可不会管那许多。也就是碰上我不出仕,不会将她们再次转手,懒得管,于是丢到绣坊做工,不然也没有这般日子过。” 月色如水,洒遍大地,又铺在膝头。 刘姝一手撑颈,仰望月色轻叹:“但我比她们,又强在什么地方?运气好么?” 谢安静静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婚后夫人找不到事做,于心不安,所以才说你跟她们一样,在我手底下讨生活么。” 刘姝立刻望向他:“秉文怎么……” “不怪秉文,是我要他把午时见闻都告知于我的。”谢安弯弯唇角道,“都怪我。” 刘姝失笑:“怪你什么?把家事管理得井井有条,我什么都不需做,还生出无所事事的烦恼?” 谢安只是笑:“夫人先学琴吧,等我把信回完,我们出去走走。” “去哪?” “你猜。” “还想不想回房睡?” “现阶段而言,我还是睡书房比较好。”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今晚必须回房睡。” “好,夫人说什么都好,听夫人的。” “……其实你就是想回房睡,在激我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是女子。” “那我只好求夫人了。” “今夜勉为其难,请夫君回屋睡吧。” “那安石可要多谢夫人。” “呵。” 翌日清晨,用过早饭,刘姝同文茵提着一众食盒,高高兴兴去了绣坊。 楚婆婆将二人请到院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