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防阿耶耍诈,又不是真的傻。绝不会有下次了!” 谢安呵呵一笑:“信不信下次我换个法子,你还是栽?” 谢瑶无奈:“哪有父亲成天戏弄儿子,当作上课的。大伯就不这样。” 谢安哦一声,好整以暇地问:“你大伯怎么样?” 父子俩论理,两个女儿竖起耳朵乖乖听,刘姝不想让儿子太难过,手挡在脸前偷着乐。 却又听见杂乱马蹄声纷至沓来,再远望,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前者载的小女郎披风红彤飞扬,后者载的小公子衣锦精致。 到宅前勒马下地,为首女郎潇洒跃下,容貌同母亲阮容般十足精致,神态更似高山凌雪,气度傲人华贵,大气不失礼貌朝二人拜道:“道韫见过三叔,三婶。” 刘姝含笑应:“可终于到了。大哥真是,虽然有弟弟随行,你们毕竟是孩子,怎么不派个人护送,就让你们自己骑马来。” 谢道韫嘴角微微一抽,手指向身后:“道韫知晓三婶好意,但,保护我,就凭这个妹妹?” 妹妹? 刘姝眨眨眼,看向谢安,却见谢安同样神色凝重,望着后面马匹下来的少年。 饶是一路奔波,身上尽是风尘,少年下马,在谢道韫打招呼的当,拍拍披风上的灰,又低头查验着靴子边缘有无脏污,确认无误,将腰间紫罗香囊挂绳捋直,直到所有人望向他,才扬起笑容道。 “谢玄见过三叔,三婶。” 刘姝应了,看看谢瑶,谢瑶察觉她望,又望向谢安。谢安若有所思,迟迟回神,将怀里两个要抱谢道韫的团子放下,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才拥着孩子们进门。 午饭间,谢玄谢瑶聊起功课,谢道韫同刘姝发父亲的牢骚。眼看谢安凝视谢玄诸多思索,刘姝也望着两个男孩充满忧思。 谢道韫叹口气,对谢瑶道:“别学他。” 谢瑶吃着饭,茫然回:“啊?” 夜幕落下,将孩子住处都安排妥当,刘姝回到后院卧房。 只有夫妻二人的时候,谢安才开口说起实话:“道韫真不错。聪明伶俐,也会剑术,气势不输儿郎,能理解大哥让她随便出门了,敢拼敢打,不怕被欺负。” 刘姝应道:“是不错。但就按照你惯着谢瑜谢琬,成天抱怀里怕磕碰,半步走不开的架势,她们可长不成道韫这样。” 谢安思索片刻道:“可瑜儿才三岁,琬儿才两岁,道韫十三了。再大点吧,大点我一定往道韫的方向教。” 刘姝无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小的太小,夫妻俩对视一眼,又琢磨起大的。 谢安摩挲下颌慢慢道:“小瑶谦恭仁厚,老实过头,得慢慢教他变通。但小玄,你注意到了么?” 刘姝点头:“他很喜欢腰间那个香囊,吃饭时都在摆弄。” 谢安纳闷起来:“小玄聪颖,但几个月不见,怎么在建康沾了熏衣剃面,傅粉施朱的风气?” 刘姝一手托腮:“大哥忙于政务,大嫂持家照顾几位母亲,膝下孩子这么多。在小八谢康过继给堂兄谢尚之后,排老七的小玄就是最小的儿子,可能有注意不到的地方吧。” 谢安慢慢点头:“小玄毕竟比小瑶只长几个月,咱们一起教吧。” 刘姝为难起来:“香囊之事,可大可小,倒也不至于玩物丧志,要怎么教呢?” 便是室内安静的当,忽然房门被敲响,却是何攸的声音:“公子,有要事禀告。” 谢安应道:“说吧。” 何攸道:“已经确认,有一个贼溜进了东山境内,看路线似乎要往这边来。暂时没抓到,已经加派人手巡逻,毕竟住在山上太多东西可藏身,烦请公子注意。晚上我会带队保护宅子的。” 夫妻俩对视一眼,颇为意外。 东山毕竟是谢安领地,但凡知道谢安名声专程来投奔的,谢安一般都会安排岗位保证衣食。上一次带人剿匪还是刚来驻地,十三年安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在东山境内诸人眼中习以为常。 约莫也就有人把他当年雷霆手段,全都忘了。 谢安忽而一笑:“你怎么知道是往这儿来?” 何攸答:“有个农户被打晕抢了菜刀,迷糊间听到贼人说,听说公子家中有宝藏,偷了这辈子就衣食不愁。” 谢安笑容愈盛,望着自家夫人迷惑神情,乐道:“行,我知道了,守夜辛苦。” 何攸答:“属下保证,我们会尽快捉拿。” 门前再无影子,人走了。 刘姝困惑极了:“你有什么宝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