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理摇了摇头:“没有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山羊人:“请说。” 郁理:“你可以从电视里出来吗?” 山羊人也摇了摇头:“很抱歉,不可以。” 太可惜了。 看着它蓬松的白毛和挺拔的身躯,郁理忍不住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山羊人似乎也在注视她。 虽然那双眼睛并不美丽,甚至有些可怕,但郁理能感觉到,对方正在观察她。 郁理握住手|枪,暗暗提高警惕。 她可不认为这只怪物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帮她找东西。 虽然隔着电视屏幕,但她却能明显地感知到,这只怪物和之前的瘦长黑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必须非常小心谨慎地对待才行。 一时间,双方都安静了下来。 宽敞的房间里,只有电视还在发出滋滋啦啦的微弱声响。 忽然,郁理抬起眼睫,电视里的山羊人也动了下耳朵。 “有人来了。” 山羊人语调沉稳,接着屏幕一闪,电视瞬间黑了下来。 郁理举枪,对准那扇半开的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一个提着长刀的青年出现在门外。 看到彼此,郁理和对方都愣了一下。 郁理:“贺队?” 贺柏:“是你?” 贺柏的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他看到郁理,顿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我就说这里有人嘛。”他走进来,姿态很放松,“你不是跟着周屹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枪丢了。”郁理面不改色地说,“我来这里找枪。” “是么?”贺柏打量四周,随意地问,“这里怎么有打斗过的痕迹?” 这个人,未免太敏锐了点。 郁理站起来,如实回答:“之前我们在这里遇到了一只异常,不过已经被周队收容了。” “原来是这样。”贺柏点点头,顺手拍了下旁边的电视。 电视被他拍得又闪了一下,电流声断断续续,但画面仍然一片漆黑。 郁理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你脸上怎么有血?” “啊,这个。”贺柏不在意地摸了一下,“我也遇到了一只异常。” 郁理立刻想起了电梯里那只受伤的怪物。 不会就是被他砍伤的吧? 她用余光瞄了下对方手里的长刀,发现刀刃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看来这个可能性很大。 “那里有水,你要不要去洗一下?”郁理抬手指向浴室,示意他可以去那里洗脸。 “好啊。”贺柏笑了一下,收起长刀,抬腿向浴室走去。 郁理发现自己的运气真的不太好。 好不容易跟周屹他们分开了,才刚吃上一只残血的,又跟这个贺柏撞到了一起。 她看向一旁的电视。 山羊人不见了……是不想被其他人发现吗? * 很快,贺柏便洗完了脸。 他擦干脸上的水珠,从零食柜里翻出一包水果硬糖,剥了一颗放进嘴里,然后回到郁理身边。 “你吃吗?”他将水果硬糖举到郁理面前。 郁理看了一眼:“有葡萄味的吗?” 贺柏在袋子里找了找,然后拿出一颗紫色的糖果:“有。” 郁理接过糖果。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找枪的?”贺柏一边吃糖一边问她。 郁理摇摇头:“具体时间不记得了。大概……五分钟前?” 贺柏若有所思:“五分钟前啊……” 郁理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之前遇到的那只异常跑掉了。” 贺柏又笑了笑,语气还是很随和,仿佛跑的不是异常,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昆虫。 “我看着它进了电梯,还以为它会逃到这里呢。”贺柏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你没有看见它吗?” “应该没有。”郁理面露思索,“我下来的时候,这个楼层只有我一个 人,我也没有听到其他动静。” “是吗?”贺柏笑眯眯地看着她,“可我过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那应该是电视里的声音吧?”郁理神色无奈,“这个电视信号不好,一会儿有画面一会儿没画面,之前还从里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