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皮又痒了?”韩熠抓着韩宝玉那只不安分的手,在她还想继续对易梦诗无礼的时候,男人狠手一甩,韩宝玉惯性地往后踉跄,差一点就摔了个屁蹲儿。 后面原在看戏的几人,惊慌收起那嘲笑易梦诗的表情,恭敬地向他行礼。 众人面目庄重严肃,与之前比简直判若两种人。 韩宝玉更是吃了一嘴苍蝇的感觉,脸色难看到家了。 “少来找梦诗……这话我是否有说过?”韩熠冰凉的目光瞪着她,而他的声音更令人胆寒。 韩宝玉吓得嗓子都发不出声音,身体频频发颤。 “我是否说过?!”韩熠的忍耐逐渐消耗,他严肃地低吼着,众人都吓傻了,全部像个木头人似地站在一边动也不动。 “说……说过……”韩宝玉害怕得闭上眼睛,唇齿不利索地回道。 “那你今日为何又来了?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没……没有……宝玉不敢……” 韩熠翻动眼皮,扫了韩宝玉和她身后几人一个冷冽的眼神,训诫道:“你娘和你姐都是如何教你的,尊敬长辈你不会?” “我会啊……但是……”但是易梦诗又不是她长辈,她为何要尊敬? 韩宝玉暗暗在心底嘟囔着,很不服气,却又不敢当着韩熠的面说。 韩熠心里和明镜似的,他明白韩宝玉“但是”两字后面想说什么。 “你给我听好了,梦诗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长辈,那梦诗也同样是你的长辈,以后见到长辈要如何做,这应该不用我来教你吧?” 韩熠说话的同时,易梦诗错愕地看着他。 何止是她,韩宝玉和后面那几个监生也惊讶得愣在原地,像吃了东西不慎卡在喉咙里,都说不出话。 “大哥……这个女人她……她才被……” “刚说完你又原形毕露了,襄国公府的教养你真是一丁点都没学到。” 韩熠以长兄的身份教训韩宝玉,他双手背在身后,淡漠地睨着她,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以后都不要再说了,梦诗将来是要入我襄国公府的,而不是他们秦相府,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韩宝玉、包括她身后的那几人都很利索地回复道,韩世子的威严可不是闹着玩的,除非他们活腻了。 韩熠要说的都说了,他慵懒地挥了挥手,韩宝玉他们便知道是何意了,几人俯身作了礼,随后憋着粗气退下去,谁都不敢做出太大的动静。 易梦诗等那些人完全走后,现下只有她和韩熠两人,她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才能问出口:“世子爷,您为何这样说?您这样做,是陷我于他人非议之中!” 韩熠容光一转,冷漠却自然地望着他,眼神幽深却不可测。 “他也说了,我为何不可说?”他似笑非笑,头颅偏向一边,一副顽劣的表情。 他这般说辞,易梦诗误以为他是为了报复才这么做的。 “再说了,我帮你解围,你就是这种态度吗?” “世子爷您这可不是帮我解围,而是给我招祸!” 韩熠正了正脑袋,瞬即收回方才的表情,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分得意。 “这件事如果成了事实,又怎么算是我给你招祸呢?” “请世子爷别再说了……我先走了……” 易梦诗都还没有转身,韩熠的手就先上来,他现在已经完全不顾男女之别,将她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把。 “世子爷……我还有事……” “你还有何事?学堂从明日起就停课了,你们今日来学堂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收拾东西等待休假而已。” “既然世子爷说了收拾东西,那我也是有东西要收拾的……” 易梦诗边说,边抽回自己的手。 只是她抽了几下,还是抵不过他的手劲。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再挣扎了几回,韩熠终是愿意放开她。 “成,你收好了东西就直接出来,我在正门等你。” 易梦诗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正要开口询问。 而他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在她还没有问出口前,就回答了她的疑问:“你既是我的未婚妻,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增进增进些感情呢?” “可这分明是世子爷您擅自……” “好了,我在正门等你,流剑,你陪易姑娘去,记住手脚勤快些,别累着易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