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也好,福气满堂也好,姑娘如今能嫁到襄国公府那样的好人家,那可真真是姑娘的福气旺啊!” 红衣的易梦诗抿嘴微笑,笑不露齿,双颊上的红腮如含苞待放的花苞,俏丽迷人。 什么? 襄国公府?! “不要!!!” 易梦诗从迷迷糊糊的梦中惊醒,醒来之后那被惊吓到的神思久久未定,她才恍惚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这梦太过于真实,她的额头和头发都冒出了一堆密汗。 被打湿的头发丝贴在她细滑的侧脸上,额上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的心脏到此刻还是砰砰乱跳,过了好一会儿才完全安宁下来。 “姑娘——” “啊?!” “姑、姑娘您怎么了?” 晚膳备好了,白桃是专程进来叫她的。 可白桃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着实被吓了一跳。 “没事……我刚睡醒……怎么了?” “奴婢是来叫您的,晚膳都准备好了,吴叔说今晚还是只有您和小公子用晚膳。” “知道了,我即刻过去。” 易梦诗轻身翻下榻椅,白桃上前来挽住她的手臂,二人动作轻缓地走出房门。 傍晚的微风有些许凉意,夕阳逐渐西沉,天边一半发黄,一半发暗,像极了打翻的颜料,几种颜色混在一起,看不出边界。 易梦诗轻步走到饭桌前,便看到易子荣那艰难进食的样子,觉得甚是奇怪。 “怎么了?饭不合胃口吗?” “大姐姐,中午吃得太好了,晚上都不想吃了。” “我看你是皮痒了,嘴巴刁钻可不行啊,不能有这种毛病!” 易梦诗刚坐稳,下人就盛好了她的饭,并端放在她眼前的桌面上。 易子荣被姐姐念叨着,嘟着那小小的嘴巴,满脸不情愿地埋头干饭。 “能吃多少是多少吧,但不能不吃,你还在长个儿,你不是常说要长得和大哥哥一般强壮吗?那就不能不吃了啊。” 易梦诗夹了一筷子蒸鱼到他碗里,易子荣向来爱吃鱼肉,新鲜的鱼肉鲜嫩软糯,入口即化,省了多嚼的功夫,所以易子荣爱吃。 爹今晚又不回来,不知究竟是何事,易梦诗一边吃菜一边下饭,朝中之事她也打听不到,也罢。 “姑娘——”一个小厮三步并成两步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笺。 易梦诗听声停下筷子,那人便捧着信笺到她眼前。 “姑娘,方才外头有人敲门,来人只塞了一封信进来,就匆忙走了。” “看清是何人了吗?” “那人走得急,小的没有看清,不过貌似就一个送信的。” 易梦诗疑惑地眨眨眼睛,会是谁呢? 她拿下那封信,正反面都看过一遍,没有任何署名。 信的封面一个字都没有,易梦诗只能拆开信口,翻出里面的内容来看。 但她扫了几眼过后,脸色巨变,瞳孔瞪大,从椅子上惊起。 这是梓生的字! 没看到信最后面的署名,她就已看出这是秦梓生的字,而一看见他的名字,她就更加确定了。 易梦诗已经没了胃口,她收好那封信,吩咐吴叔照看易子荣,自己转身回了房间。 回房途中,她手里拿着那封信,越撺越紧,信封都被她捏出了一圈皱纹。 但走到一半,跟在易梦诗后面的白桃忽然发现,这根本不是回房间的路,女孩好奇,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易梦诗的确不是回房,她是要去侧门。 那封信上说,他会在侧门口等她。 起初易梦诗还稍有犹豫,可这是在自家门口,若是有人冒名顶替,她尚还可以求救。 但信上确确实实是秦梓生的字,她不会认错。 “梓生——” 白桃在姑娘的吩咐下,悄悄打开易府的侧门,她们果真在那昏暗的门外见到了一个白色身影。 天色愈发暗淡,可即使是在这视野不佳的条件下,易梦诗还是一眼辨出了来人。 “梦诗!”秦梓生本是在那昏暗的角落里沉默等待,他不清楚她是否会出来见他,不管如何说,一名外男这个时辰偷偷摸摸地来找一名女子,于理于情都甚是不妥。 若有不慎,还会因此陷她于世俗的舆论之中。 可他已别无他法,为了见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