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得哪里话?儿子怎么敢……儿子只是关心您而已……”一向在母亲面前内沉的韩熠,还是第一次露出这般青涩的模样。 长公主打量了他半会儿,她这儿子不久之前还不是这样的,才多久不见,他就变得同个纯情少年似的,她这个做母亲的瞧着都不大习惯。 “再说了,由儿子来亲自服侍您,您不是更开心吗?” “油嘴滑舌!” 他们母子两个在一起,好一个母慈子孝的画面。 易梦诗落在他们身后,全然没有她的事。 有韩熠在,她倒是省了儿媳的本分,也好,得了个清闲。 他们夫妇在公主府用完早膳就回府了,只是易梦诗是乘马车出门的,而韩熠是骑马,按理说应该各自回各自的。 “你怎么没等我就自己来了?”马车里,韩熠深邃的眸光看着她,不解地问道。 “给母亲请安是大事,不得懈怠,再说您不是有事吗?妾身还以为您不得空,所以就自己去了。” “你应该等我的……” 韩熠温柔地握上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好几分温情。 易梦诗面目淡然,不看韩熠,也不想和他说话,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回去。 她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抽离他的掌心,两手合握,不想再让他有机可乘。 这时韩熠的脸色稍微一僵,但也不与她计较这些。 “对了,昨日我请来的那个郎中,他如今还在府上,你回去再给他看看吧,以防万一。” “一切都听世子爷的安排。” 他们的谈话刚到此处,马车便停了下来。 流云打开车门的同时,外面的光线便趁机闯入,难免晃眼。 韩熠和易梦诗依次下车,脚步还未站稳,韩熠即刻吩咐流云去找那位郎中。 流云收到后,立马就去办事了,韩熠和易梦诗也进了府邸,回到他们的小院里。 他们回到白栀园没多久,润喉的茶水刚喝上一口,流云便带着那郎中急急忙忙过来。 “世子爷,郎中已到。” “鄙、鄙人见过世子爷……见过世子夫人……” 那郎中也是个有了些岁数的男子,他肩上还挎着一个药箱,体力自然是比不过年轻的流云。 “过来给世子夫人号脉吧。” “是……” 郎中提了提自己肩上的药箱,一边用手上的宽袖擦汗,一边朝易梦诗走去。 他放下药箱,拿出一条丝帕,“夫人,鄙人要为您号脉了,请抬起手来。” 易梦诗流转地眸眼瞟向他,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听吩咐做事的人,也并没有为难。 她撩开自己的袖子,露出那纤瘦白皙的手腕。 那郎中将丝帕盖在她的手腕上,然后按上自己的指腹,开始为她把脉。 屋内的空气暂时凝固,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诊断结果。 “世子夫人的身子如何?”韩熠是第一个等不了的人,他坐在另一边,单手靠在桌上、倾过身去询问结果。 “回世子爷,夫人的脉象虽比昨日平稳,但仍是虚弱难测,尚有浮散之迹象……” “你就说到底如何!” “是是……夫人的身体只是有些孱弱,但也无碍,只要稍微调养,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郎中收回手和丝帕,一五一十地解释着。 “那要如何调养?”韩熠再问道。 “回世子爷,这不难,夫人只要每日按时饮食,休息得当,切记勿要过激运动,切勿过于操劳,然后鄙人再给夫人开一个方子,不出一月,夫人就无大碍了。” “好,那你赶紧开方子吧,流云,带他下去领赏钱。” “是,世子爷。” “多谢世子爷。” 流云和那名郎中草草退出屋子,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听到郎中说只要调理一个月即可,韩熠那颗不安的心才完完全全放下。 “方才那郎中也说了,你这一个月要好生休息,不要劳累,还要记得饮食规律,千万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何不适一定要说。” “妾身知道了……” 易梦诗垂着眼眸回答他,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肯定会好好爱惜,她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才不想同上一世那样短命。 可是这个命运真的能改变吗? 她依旧和上一世一样嫁给了同一个人,这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