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还在服药,不过那药也剩得差不多了……妾身不打紧的,倒是世子爷,时候也不早了,您赶紧去歇息吧……” 易梦诗假意咳嗽了两声,依旧不忘劝他快些离开这里,带上他的红颜去别处过夜。 趁热打铁,易梦诗转头又对还跪在地上听候吩咐的女子道:“你也别光顾着跪了,先起来服侍世子爷回红罗堂吧。” “是,夫人。” 红翦先是抬起脑袋,然后扭着身躯起来。 她的身子就跟条水蛇似的,柔软得好像没有骨头在里面,不愧是精通乐舞的舞姬。 易梦诗暗自感慨着,她身为女子都不自觉的为之着迷,这是何等的尤物啊! “世子爷,奴家陪侍您移步吧。” 红翦完全起身后,她妖魅的身躯还是微微俯着,做出一副柔弱娇气的媚态。 她那双清瘦纤细的手抚上男人的臂弯,还妩媚地轻捏了男人几下,示意他已是欢度良宵的时辰了。 韩熠随意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再看向易梦诗,想看看自己的夫人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但他自作多情了,易梦诗非但没有话要对他说,还洋溢着鲜润的微笑,那笑容仿佛在告诉他,快点走,快点离开这里。 韩熠心中渐渐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他无声地咂了一下薄唇,然后随意地斜了红翦一个无情的眼神。 他极其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好似被大人冷落而独自生闷气的小孩,他双手一摆、大步一跨,闷不做声地走了,只留了一个孤影给后面的人。 “快些跟上,好生伺候世子爷。” “是,夫人。” 易梦诗挥了一下指尖捏着的锦帕,让红翦赶快跟上去。 她倒是听话,小碎步一摇一摆地便跟上去了,那身段那背影,看了直让人疯狂吞咽。 这次与上回相比,已算有惊无险,易梦诗还以为韩熠会出什么花招来整自己,现下见他和红翦都前往红罗堂了,她也估摸着今夜能睡个安安稳稳的觉了。 入夜之后若无通火照明,万物实在难辨。 白日里绿葱葱的草植,在夜色下却是一片黑,不细看还以为叶枝上泼了一层墨。 红罗堂与白栀园相差不远,从白栀园出来后再绕一个甬道就看见红罗堂了。 韩熠的脚步很快,大步流星地就走到红罗堂的院内。 而红翦也不慌不忙地尾随其后,虽然与他相隔数尺,但也与他一前一后进了屋内。 今夜是流云跟班,流剑流云每晚都会轮流在韩熠身边当值。 流云也随着主人进了红罗堂,但亲眼看见韩熠入了里屋,他便在院内驻足,他要一直守在此处,除非主人出来或是有其他吩咐。 韩熠入屋后,直接甩手坐在卧室里低矮的圆凳上,他的脸色很不好,黑得和外头的夜色一样,周身的气息也不同寻常,让人难以靠近。 而红翦好似不怎么怕他,她随着他的脚步进到卧室,看他就这么坐在屋内,便迈着轻巧的微步静悄悄地靠近他。 女子自恃与他是深不可断的交情,所以手脚很是大胆地依上他。 她俯身跪在男人的大腿边,视线能与他黑绸红金丝的腰带同为一个水平。 韩熠左手横在圆桌上,黑着脸直视前方时,就感觉到有只手在自己腰上。 他低眼一瞧,她已经开始给他解腰带了。 “你干什么?”韩熠猛然起身,冷冰冰地问道。 “奴家在为世子爷宽衣啊。”红翦回得干脆利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她见韩熠已然起身,自己也直身起立,踱步上来,继续方才未完成的动作。 “奴以前不也是这么伺候世子爷的吗?世子爷许久未来找奴了,怕是已将奴身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她的嗓音就像是练过的歌女,婉转柔和,她的双手白里透红,翘起来的指尖更是妖娆妩媚,一静一动地试图勾着男人的心弦。 此女是精心准备过的,不光是她的妆容还有她的发饰,另外她的身上还有一股诱人的浓香,不用细品,隔着她好几步都能闻到。 不,甚至可以说这整间卧室都是这种香味。 韩熠斜视着正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女子,她一身妖艳的红衣如同其名,她面若银盘、目若春水,花容纤巧美艳,白肌莹润柔滑,体态轻盈风韵,是魔物,也是妖物。 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他也不例外。 他自知尚是个血气方刚的儿郎,面对此等尤物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