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思因为婚事心情不好,妾身才去见她的。” “秦府到底也是高门,他们的二公子虽是庶出,但也是秦宰相的儿子,这门婚事应该不差吧?” 易梦诗叹着气,韩熠不知其中缘由,会这么说也是正常的。 他并不知晓方有思心里有人,才会认为这是一门好姻缘。 但她不能这么解释,她倘若说方有思是因为嫁给自己不爱的人,才会心情不好的,那他也绝对会认为这是在隐射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管解释不解释,他都会多想,易梦诗最终选择沉默。 韩熠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看她没有张口,他的心胡乱摇摆,心口被一阵闷气堵着,甚是难受。 她不解释,他也是明白的。 这件事牵扯到的不止是方有思,还有秦梓生。 说到底,她对那个人还是有感觉。 即使那个男人如今要娶别人了,她还是忘不掉…… 韩熠越想越憋得慌,就像是打翻了一坛醋,酸得他心绞痛。 “呀——” “怎么了?” 他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吃着酸醋,忽然听到她的惊呼。 “动了……” “什么?” “妾身是说他动了。” 易梦诗的唇瓣弯成一个月牙,眼里也是惊喜,正指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真的?” “您不信,可以摸摸……” 韩熠迟疑了半晌,他还不曾有过这种经验。 但她这么说了,自己也确实心痒痒的。 男人将手放在那隆起来的腹部上,他刚放上去,立马就缩了回来。 他感受到了那有规律的跳动,一下一下的,觉得很不可思议。 “是真的!” 这触感让他又惊又喜,他的手再次放回去,这一次他没有收回,而是慢慢感受这股胎动。 “好像没了……”直至那胎动消失,他仍意犹未尽地抚着她的肚子。 “许是累了,所以休息了。” “这孩子这么顽皮,应该是像我吧?” “这个……妾身就不知道了……” 她都还没有见过这个孩子,不会这么早下定论。 “那难道还会像别人吗?” 他突然绷着一张脸,语气跟个孩子似的,那醋味又浓了几分。 “那就不能像妾身了吗?” 韩熠沉静了片刻,“也行……怎么说你都是怀着他的,那就像你。” 男人不与夫人争辩,她到底才是最辛苦的那一个,他便让着她好了。 “妾身现在只希望他能快快长大,等出来了要好好抚养他,对于妾身来说,万事都不及这个孩子重要。” 她这么说也是要他明白,也希望他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 “那我呢?” 易梦诗猛然抬首,与他对望。 他难道还要和孩子争这个? 易梦诗感到好笑。 “世子爷是世子爷,孩子是孩子,您怎能拿自己和孩子比呢?” “怎么不能比?” “他还这么点大,您可是他的父亲,让他一点吧。” 这孩子都还未出世,她就这么宠着他,韩熠心中又不痛快了。 他竟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如,她就不能在乎他多点吗? “可我还是你的丈夫呢。” 他的话酸溜溜的,还带着些委屈。 易梦诗暗暗无奈,知道他吃自己孩子的醋了,也只能哄一哄了。 “在妾身心目中,您和孩子都重要。” 韩熠眉心一展,虽知道她是在哄他,但他听着确实开心。 哪怕只有一点点真意,也哪怕是她逢场作戏,他的心情也比方才明媚了。 他扶着她返回屋子,夜色已浓,他们也该歇息了。 自打易梦诗怀孕以来,尤其是她的月份越来越大,众人就劝说过他们夫妻不能再同房。 而这话只有易梦诗听进去了,韩熠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要和妻儿同睡。 这不,易梦诗对此实在无可奈何,便寻求了母亲的帮助。 但韩熠在母亲的教导之下,仍是死性不改,他最多是在卧室里多摆了一张凉榻。 易梦诗一人睡在榻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