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还有跪在堂上不停抽泣的韩宝玉。 “给父亲请安。” “给父亲请安。” 他们同时向襄国公请了安,那高座上的男人只轻轻瞟向他们,然后让他们坐下。 韩熠先扶着易梦诗入座,她坐稳后,他才落座在她旁边。 他们才坐稳,易梦诗却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己的视线。 襄国公严肃地坐在座位上,而她的眼前便是跪伏在地上抽泣的韩宝玉。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肯定是韩宝玉又闯祸了。 “找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你们可清楚宝玉最近出了何事?” 襄国公问得蹊跷,韩熠和易梦诗毫无准备,自然不知。 韩熠统一回了父亲,襄国公见他们二人都不清楚,便不再追问,而将那充满怒火的视线转向堂上哭泣的人。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见到她,若她不是自己女儿,他老早就吩咐人扔出去了。 “既然你们也不知道,那便算了……你看看你,家里竟没有一个人知道的,你的胆子可真是愈发大了,连我们都骗?!” 襄国公突然大声,十分严厉地喝斥下面的人。 那怒气惊天动地,襄国公甚少发这么大的火。 “国公爷,宝玉她……” “你住嘴!如今女儿成什么样了你都不知道,你都是怎么抚养女儿的?你就是这么教她的?教她秽乱?教她与人私通?” “不……妾身没有……” 林氏慌张地走下来,跪在下面,惶恐地回道。 韩熠和易梦诗听到父亲和林氏的对话,很是震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没有?她都已经珠胎暗结了,还说没有?那有谁能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 襄国公指着韩宝玉,劈头盖脸地骂下来,谁都不敢出声。 易梦诗静坐在椅子上,对眼前的场面有点不适。 韩宝玉依旧垂面抽泣,她跪在地上,只一个劲儿哭,似乎什么都不会了。 “我问你话,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襄国公忍无可忍,这一次她再不回答,他就要家法处置了。 然而韩宝玉很是倔强,直到现在还是不肯说。 襄国公怒不可遏,即刻命人取来鞭子,他势要在这里教训这个不知检点的女儿。 林氏护着自己的孩子,一面恳求国公爷,一面让韩宝玉讲出实情。 不过一句话的事,何必要弄得这么严重? “说啊——你快说啊——你实话告诉你父亲,至少可以不挨这顿鞭啊!” 林氏拉扯着女儿,动作虽粗鲁,但也是为她好。 “呜呜……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 “我……我不知道对方是谁……我……我只记得……事发当天是在赵王世子的婚宴上……我一醒来……就在厢房里了……” 众人心凉了一大半,堂上一时变得很安静。 韩熠和易梦诗望着眼前之人,甚是惊讶却插不上任何话。 “你——你真的是——我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是你父亲!” “不要啊国公爷——请您住手——” “父亲——父亲不要啊——呜呜——不要啊——” 场面即将失控,韩宝珠原想上去为妹妹求情,可一看父亲拿着鞭子冲过来,她就害怕得不能动。 求饶声、怒骂声、哭喊声一时之间充满整个正堂,易梦诗吓得从椅子上起来,恐慌地看着这一切。 “过来这边。”韩熠也连忙起身,将她拉过一边,远离这里。 堂上已经乱成一团,那挥舞的鞭子也是不长眼的,韩熠怕她被父亲的鞭子打到,把她紧紧护在自己身后。 易梦诗现在见不得这些,这场面对她来说过于刺激,她会承受不住。 啪——啪——啪—— 襄国公的鞭子一挥下来,韩宝玉一躲,那鞭子极有可能会伤及无辜。 这一次正好落在韩熠他们脚前,他们下意识往后缩,也幸好没有伤到。 “世子爷……” “怎么了梦诗?” “我……不大舒服……” 易梦诗忽然感到一阵不适,这感觉,怕是动到了胎气。 她轻唤着,韩熠急忙回过眼来,便看到她的面色已经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