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愉快。 她冲着沈宴迟笑得苦哈哈,他没看出来,她挂在这树上下不来了吗。 她倒是想着下来,这不是身体条件不允吗。 算了,沈宴迟这个暴君,现在虽然还是太子,暴君根苗,想来也是个凶残暴戾的,估计也不会对她施以援手,待会儿她下去能不罚她就不错了。 电光火石间,猛地一踩滑。 “啊啊啊!!!~” 从树上坠下的时候,她怕极了,只怕她又得去见她早逝的祖母了。 她可怜巴巴地双手抱着头,盼着待会儿不是头着地,也许还能留自己一条小命。 却骤然被抱了个结实,落入一个满是冷松香的怀中,鞭伤被触碰之时,她倒吸一口凉气,心下想着也不知是那个好心人接住了自己。 她可是听常朔说了,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她是不是也得效仿一二? 不然如何报答人家,做些小玩意儿?万一别人压根不需要岂不是自讨没趣。 就算是以身相许,可万一是个公公...... “可还能下地?” 季芙:好熟悉的声音!!! 她倏地将手拿开,却见眼前的俊俏郎君,眉眼含笑,宛若春风拂柳。 瞬间一副惊掉下巴的模样,意外极了的神情,激动道: “怎么是你!” “为何不是孤?你在树上窥视于孤,莫非心里还想得是别人?还是说,你是被人派来的探子,窥视孤,只是为了刺探东宫,别有用心呢?” 言至最后,沈宴迟已然敛住了笑意,玉白的脸上一片漠然,眼中满是深意地注视着她。 她甚至于还看到几不可察的危险,果然,暴君快暴露他的真面目了。 ”奴婢没有!先前是另一个宫女在窥视殿下,奴婢,奴婢只是好奇她作甚,这才上树的,绝无窥探之意。“ 季芙言辞恳切,毫无畏惧地迎了沈宴迟那极具压迫感侵蚀性的目光。 邪不能侵正,暴君就算要对她痛下毒手,也得讲道理不是,她,本来就没有窥视他! “另一个小宫女?在哪?叫什么名字?在哪位管事下当差呢?” 听见沈宴迟这样问,她霎时瞪圆了那双烟雾朦胧的桃花眸,沈宴迟问了这么多,她却只知道那个讨厌的小宫女穿得翠绿衣服。 “她,她,额,她穿了一身翠绿长衫,眼睛生得漂亮,奴婢,奴婢只知道这个,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季芙笑容讨好,原本还是理直气壮,被沈宴迟一番问话下来,她反而开始支支吾吾,倒是显出十分心虚的模样。 闻言,沈宴迟不禁失笑,三等宫女服制都是翠绿长衫,她莫不是在指她自己,便起了逗弄心思,于是好笑道: “你现下穿得便是翠绿长衫,这双含情目,在孤看来也甚是皎洁灵动,不知,你口中窥视孤的小宫女,可是指得自己?” “没有没有,奴婢这是死鱼眼,不好看,不好看的。” 季芙矢口否认,忙不迭地摇头。 说罢便欲从沈宴迟怀中跳出去,他们二人之间正邪不两立,搂搂抱抱像个什么样子。 那知长发钩住了沈宴迟腰侧的玉钩...... 她跳出沈宴迟怀中时,猛地一被扯住,发出一声凄惨叫声,“啊,痛痛痛...” “勿动,孤会帮你,你越动,这玉钩钩的越紧。” 那声音好似轻哄。 ....... “殿下,这小宫女行踪诡异,还私自窥视您,身上定然是有猫腻,不若奴婢压下去严刑拷打一番,定能吐出些东西。” 长顺见自家太子对着小宫女态度莫名,一时间虽然拿不准,只是这小宫女确实行迹古怪,不得不查,是以,出声提醒。 这一出声,正在拉拉扯扯的二人都看了过来。 原本其他随侍的宫人具是眼观口,口观心,都装作视而不见,心下却是感慨自家太子殿下,许是开了情窍了。 平日便是对着福安郡主也没有这般,虽是礼待,骨子里透出的疏离却是有目共睹。 听见长顺这般煞风景的话,顿时暗下腹诽,长顺公公没瞧见殿下与这小宫女有几分暧昧,怎么突然变得这般没有眼力劲儿了。 “咳咳咳...” 许是察觉周围宫人们的异样,沈宴迟一时也有些赧然,假咳了几声,也不知在掩饰什么,也许只有耳根处几不可查的红晕知道他心中所想。 “拷打就不必了,日后便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