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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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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堂……

云镜里缄口不言,应雪时随手拨弄着已经被折得晕头转向的兰玠,余光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也没有动作。

有台阶不下是王八,疏当宴又惊又疑:“怎么?你们不敢拜?”

见云镜里与应雪时还是不发一言,诸多念头在一瞬间千回百转,疏当宴猛地吸了一口凉气,手握佩剑,如临大敌。

“你们是旧神派的余孽!”

云镜里微愣,对他的话大惑不解:“旧神派?”

这三个字仿佛洪水猛兽,疏当宴憎恶难当:“那是违经叛法,背道离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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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歌,你们过不去的。”

云镜里想起了祝随生阴狠的诅咒,她再次打量了一番高邅,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应了他的要求。

囊中羞涩没有功德,拜一拜神像又不会缺条胳膊少条腿,她没有不去的道理。

什么“旧神派”、“新道派”的,她才管不了恁多,只想尽快赶到凤凰京,救师娘与师父一命。

云镜里直视着高邅,道:“今夜拜过始祖,我们明日一早便会启程离开。”

高邅欣然应允,“谢师弟的玄玉,姑娘可否交出来了?”

云镜里犹豫一瞬,问道:“江鹭起在哪儿?”

高邅脸上慈祥的笑意收敛了不少,掉开视线接言:“江师弟常年在外,不知归期。”

云镜里颔首,话锋一转,道:“仙师,谢云拂的玄玉,我只能交给江鹭起。”

兰玠被云镜里折磨完,又落在了应雪时手里,被他颠来倒去地折叠,不耐烦地去踹他的掌心,一瞥间,却发现应雪时的目光正紧紧地跟着云镜里。

从云镜里对高邅说出“我与夫君”后,他就一直是这副恶心德行。

兰玠登时怒了,可身在夜歌屋檐下,他一个纸人还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张大了嘴巴无声地暴喝:“你看什么看?那是你能看的吗?”

应雪时一根手指就将他压了下去:“老实点。”

疏当宴在旁听了云镜里的话,肺都要气得炸开花。

“小拾灵,你什么意思?你信不过我师父!”

祝随生说夜歌城内有东西,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云镜里宁可错算,也不能冒险。

整座仙府,云镜里唯一还算相信的人,就是江鹭起。

把玉交给江鹭起,总是没错的。

谢云拂死无全尸,总不能让他死了都不得安生。

她既然将玉接了,也应下了谢云拂的那句“多谢”,断然没有敷衍了事的道理。

云镜里扭过脸,看着气得火冒三丈的疏当宴,淡淡地说:“对,谢云拂的玉,我只会交给江鹭起。”

许是活得久了,戏也演得足。高邅对此倒是没什么微词,只是迟疑片刻,为难道:“可江师弟此时不在夜歌属地之内。”

眼下进退两难,云镜里若是执意将玄玉交给江鹭起,少不了要等上几日,可若是让她胡乱找个人搪塞过去,又显得太不地道。

“我……”

抉择过后,云镜里才吐出一个字来,就被门外的人出声打断:“师伯!江师叔方才传信与我,明日他就要归府了!”

云镜里循声看过去,身轻若燕,银剑紫衣,是胥如势。

师伯?

夜歌仙府真是人才济济,道徒众多。

高邅白须一抖,可见其喜色,他转过眼来,对云镜里说:“赶早不如巧,二位尽可放心了。”

云镜里淡笑:“谢仙师体谅。”

胥如势好奇地望过来,看向云镜里的视线可称“火热”,又欲盖弥彰地偏头去看蔺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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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事毕,云镜里松了一口气。

小巧玲珑的神侍从中堂内的壁画上跳下来,引云镜里与应雪时往暂居之地而去。

走了没多远,应雪时冷不丁道:“万一江鹭起心性大变,玄玉你要交给谁?”

云镜里眉间愁云渐浓,“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们一路上见了不少夜歌子弟,这些小辈看起来倒是不难相与,没有什么臭架子,只是个个垂头丧气,显得有些灰头土脸。

小神侍因为管不住嘴,被高邅罚站,在太阳底下站了四个时辰,这会儿离中堂远了,才敢开口说话。

“二位贵客有所不知,这些子弟,是从心经室出来的。”

云镜里了然:“看来讲心经的仙师是位严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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