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仍是漫无边际的继续扩张,忍者城的上空与外界完全割裂,宛若不同的世界交错在此,幽夜之外一切如常,死寂内侧唯有恬静安谧与人相伴。 漫漫长夜无比漫长,昏天暗地的深邃浓雾中如无人之境一丝踪迹都没有。 幽禁在迷雾内的宫殿深处,某个沉眠许久的人不合时宜地苏醒。 “嗯嗯……这里是哪儿?”睡眼惺忪,尚且处在迷糊睡意中的哈诺娃缓缓地起身,长时间的沉眠不止使精神浑浑噩噩,连她的四肢一时都迟缓不少。 但她仍旧注意到了她的手脚都被复仇石锁链拴紧,虽然链条还算宽松可步行,但她的整体实行范围仅有眼前这片似曾相识的房间内。 定神端详,哈诺娃意识到这是晴美的房间,先前还未发生爆炸事件时,她曾来过此处,甚至带着晴美从窗户纵身跳下,偷偷出行。 回忆片刻,哈诺娃展露愁颜,那双眉目渗出淡淡哀凄,愁苦心绪浮现心头。 纵然昏沉了许久,但她还是醒来了,并想起昏迷前那令她不解与心痛的一针。 晴美背叛了他们,她确实因为昏迷而错过了许多,但她也并非昏庸愚昧之辈,她多少也能从现在的蛛丝马迹推测出晴美终究拿到了恶魔面具。 自始至终,这都是晴美的一出戏,她便是那位神秘的沉默者,加满都之子的首领,她把他们骗的团团转,把她当作舞台上的小丑尽情戏弄欺瞒。 那些日子里的相处,都是假的吧? 哈诺娃微微蹙眉,她听见外面传来了阵阵琼音。 是谁?她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在这个万物都沉寂,一切都抹去音色的夜深之刻,还有谁还能自由活动吗?倘若无拘无束,又为何要来这做寝宫? “哈诺娃姐姐,妳醒来了啊。”来人为晴美,与哈诺娃印象中的落落大方的温婉形象相差甚大,赤红的妆容尽现狂野,这即是摘下面具后真实的她。 少女走到哈诺娃的身前,这令哈诺娃微微往后退一步。 “晴美……为什么妳要这么做,其他人怎么了?”关系已然远去,哈诺娃不得不抛却固有印象,以陌生人的态度重新审视身前的少女。 这座寝室内仅有她一人,孑然一身的她困于这幽幽深处,孤立无援,外界讯息完全被屏蔽。 曾经算是不错的友人,但也仅此而已,哈诺娃明白这时候不能因为过去纠葛而优柔寡断,多愁善感,更何况她目前只身一人,无依无靠。 晴美若似不在乎地抿唇一笑:“妳說的是其他阻碍我的人吗?他们都逃跑了喔。” “妳做了什么!?”“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最有效的方法,既然忍者们无法守护好忍者国的话,那就换人统治吧,让这个国落入黑暗,就不会有动乱了。”策划一切的沉默者如是说。 纵使最后加满都的型态与预期中的形象可谓截然相反,超乎预期,但后来短暂思索后,又觉得这不也可行,倘若让所有人都因为恐惧而不出门的话,就不会有问题了。 哈诺娃咬牙,她是无法完全知道外面的真实情况,可她多少也够感知到外界弥漫着可怕的立场,名为诅咒的存在。 自从经历时空双子一战后,她算是明白为何自己不受诅咒阴影了,因为她自己就是受诅咒影响而变异的怪物,相对的,对诅咒抵抗力也就较高,也能感知到那些立场的存在。 “晴美……妳知道妳做了什么吗,外面缭绕的黑雾不只是黑雾……那是诅咒,那种立场可以使人受害,严重者可能会死亡的。”哈诺娃正色严词,与晴美四目相对。 深渊的立场既是诅咒也是祝福,奈何以人类的身体往往撑不到祝福便全身粉碎,他们的身体对那等力量而言太弱小。 “但这么一来谁都不会做乱了,不是吗。”晴美凑上前,单身抚上哈诺娃的脸庞,“而且这么一来,哈诺娃姐姐妳也不会次次受伤,不是吗?” 亲昵却又生疏,危险却毫无任何恶意,无法言喻的氛围使人摸不透。 至少哈诺娃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她从晴美那双眼曈中看出了真情实意,但又如毒药猛烈,足以致命,绝不可沉溺于此。 “妳到底……。”有太多话想说了,无论是晴美到底知道她什么,以及她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晴美只是替哈诺娃整理头发:“外界已经没有吵闹和□□了,没有人会受伤,这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不是吗?在加满都魔王的统治下,没人敢违抗的。” 想要守护的事物太过脆弱,既然如此,她只能断绝根源,从纷扰的人群下手。 近在眼前,指尖想蹭,可哈诺娃却又觉得自己与晴美又是那般遥远。 什么都传达不了,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