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天儿,乌云密布,一团乌云笼罩天际,使黑旭王朝昏天黑地。 “轰隆”一声,把人心都要震碎,震破了人的心魂,接着天边出现了一道紫光,不免令人感到岌岌可危。 随着一道紫光席卷而来—— “嘶拉”一声闷响,一道白光毫无征兆阴深深地闪了一下,照得宫殿阴深恐怖。 姚玉被闪电的光刺激得抬头看一眼,见到宫殿高高在上顶着紫色乌云一片。 不会闹海啸吧? 姚玉遐想着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会不会有海和海啸。 “姚玉姑娘,你不要命了!”前头庸公公转起侧脸,眼尾却冲着她瞅来,一道闪电白光从他木然迟钝的脸上略过,魑魅不明。 姚玉吓得连忙低下头,不敢吭声。 庸公公毫无感情地扭回侧脸,但尖尖的声音在滚雷中交杂一体:“虽然你是郑妃派给本总管的人,但你一定要记着我们之间的约定——” 姚玉低头跟着走着,并未发一言,只看到雨点刚刚落在了地面,一点、两点,接着无数点浸润着大地。 “伺候陛下乃是你的福分,这要在平时你一个小小下等罪奴是无法接近陛下的。这点你要好好记着郑妃娘娘给你的好处!”庸公公道。他又忽然扭头瞧姚玉低着头时,庸公公心里越发没了底,他担心姚玉这一身太监打扮会不会让君主看出端倪。 君主是黑旭王朝的帝王,而他则是君主的贴身太监,也是整个皇宫的总管太监。 庸公公犹记得前日他去郑妃那里讨要几个太监充数,因君主那里不够太监伺候,就到宫外招人,招来的人只有那么十几个,还剩六个人才够宫中规定的太监人数,后来只能叫侍卫到乡下穷苦百姓家里抢人了,但凡没交田地赋税或者少交的都一律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把人家里男丁都抓来,强迫阉|割净身进宫做太监。 那天抓来的六个男丁有的还在来的半道上,而有的阉\割完之后晕死过去,童医正在抢救,只等半个月之后人数才到齐。 庸公公焦急的时候,才想起后宫宫妃中,只有郑妃与他有过一两次交往。 郑妃是君主的宠妃,除了郑妃,便是花婕妤,而花婕妤是君主的男|宠,素日里没少给庸公公脸色,故庸公公最后只能想到郑妃肯帮他这个忙了。 说来也凑巧,郑妃那里正好有一个罪奴可以代替做临时太监,但那罪奴乃一介女子,庸公公正犹豫时,郑妃向庸公公保证道:“你放心,只要你把她放在陛下不起眼的地方,就不会发现的。若事情果真发生了,本宫自有办法说服陛下,绝不让总管您白白承担这个责任。” 庸公公这才放心地答应了。 奈何这个罪奴怎么也不肯服从郑妃的命令,郑妃叫人看紧她,谁料庸公公昨日来郑妃那里提人,那罪奴竟然上吊自尽了。本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了了,但君主那里绝不能缺人,只能另想办法时,今儿一大早郑妃这才派人把罪奴送了过来,庸公公提着一颗心才慢慢放下来一半。 “是……”姚玉不敢不应答一声。 她从未见过当今圣上是什么样脾性,她只记得昨日醒来时,第一眼看到郑妃的模样狰狞地逼近她的脸,眼神直入她眼眸的深处:“姚玉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本宫的罪奴,你家三代都得罪了先帝,判了死罪,若不是本宫的父亲极力保护你和几个姐姐,还有你的娘亲,并选你入宫做下等宫女,你哪里还能活到今天这个份上。如今正是你来给本宫报恩的机会,你不能背着本宫把自个儿解决了,你把你自己解决了,就别怪本宫要了你娘亲的性命!”郑妃恶狠狠地道,朱红的唇色宛如吃过了人的血,“还有你姐姐……哼!”郑妃朱红的嘴唇突然露出漂亮洁白的皓齿,仿佛她的朱唇开了一朵娇艳的花儿,如丝如媚冷笑道:“把你那两个姐姐,一个卖到妓|院做头牌妓|女,另一个从了军/妓,给那些士兵犒劳犒劳也相当不错的。”郑妃说起来眉飞色舞,她伸出白皙的手在她眼前贴脸欣赏她刚刚抹了蜂蜜,指甲上涂上殷红,看起来很瘆人,而她脸上却在讲极有趣的事。 姚玉听了才逐渐明白原来她穿越在主人身上竟是这般境遇。她是宫中下等罪奴,只负责擦洗宫中地砖,并给宫妃们提鞋的命儿。 而他们姚家过去也是个十分显赫的书香门第,她生前的爷爷辈官至宰相,而她的父亲是个武官,大名鼎鼎的远征将军,先帝在时十分依靠姚家势利,后来先帝欲要废太子古琏,改立宠妃长孙贵妃的儿子古翼为太子,姚家极力反对,上疏强留古琏为太子,并给太子撑腰,决定站位在太子身边,才惹得先帝大怒贬掉姚宰相并流放,没几天姚宰相在流放路上被长孙贵妃派人暗杀,接着先帝才夺了姚玉父亲的兵权,抄没姚家一族,男丁一律格杀勿论,年龄小的流放到远疆征军,姚家女子一律变卖为奴,有的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