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越发的肥了,是不?”郑夫人立刻收起了笑,旋即愠怒地道:“本宫把你从罪奴那里提出来做宫女,你就真以为本宫愿意高看你一眼?” “不敢,郑夫人提拔奴婢,是奴婢天大的福分。”听着郑夫人声调都变了,不似从前对她说话微微好感一点,姚玉听着郑夫人的声音似乎有绝情的征兆,就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哄郑夫人既高兴又能保住她在翠兰宫的地位。 郑夫人短暂语塞,她没想到从姚玉说出来的话竟然那么好听,郑夫人都不忍把她送到钦安殿去伺候,可是君主的话,她不能不听。 庸公公见郑夫人短暂沉默,怕郑夫人心意有了变化,及时插嘴道:“你既然知道郑夫人给你的福分,你就更应该明白,在这个皇宫里最该听谁的话。” 郑夫人立刻回神过来,庸公公的话,她如梦初醒,道:“姚玉你听到庸总管说的话了吗?”见姚玉点头,郑夫人道:“本宫知道你聪明也能干,也怪不得陛下现在惦记着你。本宫也是陛下的妃子,而你是从本宫宫里出来的,就该好好地替本宫办事,懂了吗?” 姚玉知道郑夫人的意思,可是她一想到君主的容颜,就如同见了厉鬼一般可怕。 姚玉心里有苦,可谁愿意知道她的苦楚啊! 忽然那华丽的身影微微低下来,好似那人弯腰看着她,姚玉清晰地闻到郑夫人身上的暖香,令人心里酥酥痒痒的——怪不得君主那么着迷她! “若你不肯听话,本宫现在就去颜贵嫔那里,把你和姐姐都充了军/妓,让那些塞外士兵好好伺候你们姐俩!”她语气忽然尖锐得不可闻,只有姚玉一个人能听到她娇媚的笑意中满是荆棘一般刺进她耳朵里。 她说到做到,姚玉只能屈服地把头埋进雕满花样的白玉地砖,上面的纹络还参杂着雪,姚玉无法顾及额头贴着地砖冰冷不冰冷,她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得发抖道:“奴婢谨遵夫人的话——”她听到心中的无奈和彷惶,也听到自己的声音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透不过气来。 “奴才多谢郑夫人斡旋,奴才感激不已。”庸总管看到姚玉乖乖地站在他身后,他彻底松了口气,满心地对郑夫人弯腰鞠躬行礼:“若没有夫人您的帮忙,奴才早被陛下杖毙了不可知——”话刚要结尾,庸总管的手感觉被按住了。 “庸总管快别这么说。本宫帮你是应当的,谁叫咱们都是伺候陛下的呢?” 庸公公连忙点头,源源不断地说:“是,是,是。” 郑夫人接着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庸公公身后的姚玉,道:“这丫头实打实的聪明,本宫恐怕真留不住她了。” 庸公公听出郑夫人话里的意思,她想提拔姚玉留在身边有了用处,想不到君主还想用着她,郑夫人想用姚玉留住君主的希望可能破灭了。 “郑夫人莫灰心,这丫头虽然离了夫人身边,但到了陛下跟前,只要夫人有什么难处,她定会在陛下面前说夫人几句好话的。”庸总管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扭头看姚玉时,笑意渐渐耐人寻味。 姚玉看出庸公公的话外意思不想放过姚玉今日对他不敬,让她夹在君主和郑夫人中间难以生存。 “哼!”姚玉心里鄙夷一声,心道:“我可不是软柿子让你捏着来的!” 别看姚玉在他们面前羞怯怯的胆小怕鼠的样子,她心里也有一番算计,只不过见到了君主她只能随机应变,不是光靠想未来自导自演的剧本,才能哄住君主不折磨她。 冬日的暖阳总是令人觉得窒息,姚玉抬眸看天上,蓝蓝的天空总带着一丝阴阴的,云儿都变了颜色,不再纯白。姚玉说不上来天空中哪里不对劲,只是感叹只要她去了钦安殿,这个天空就黯然失色。 第一次走在莫大宫殿下,天空下起了小雪,这一次...... “吡”的一声,姚玉正出神,腿上忽然没来由地被迫软下去,还未看清谁用脚踢了她的后退,双膝“砰”地硬生生地磕在了地砖上,生疼生疼的。 “好你个罪奴敢在翠兰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本公公叫板!”庸公公离开了翠兰宫,告辞了郑夫人,快到了钦安殿时,他终于憋着那一口怒气全撒在了姚玉身上。 姚玉龇牙咧嘴不说话,眼睛早已扁到变形,她要去抚摸膝盖,却听到庸公公的声音振聋发聩地刺激她的耳膜。 “你怎么不说话啦!”他抬手打了姚玉头上礼帽,“你哑巴了不是?你刚才不是挺能嚣张的吗?怎么离了郑夫人就蔫成这样了!”他见打她头上帽子不解气,干脆用脚踹了姚玉身上一下。 姚玉忍痛顺势歪了一下,想让庸公公气消一半,她只能哑巴,任由庸公公拳打脚踢,最后趁庸公公飞过来第三脚时,她忽然伏在地上,头埋进地砖上。 “哎哟!”庸公公不承想姚玉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