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这话说得言重了,你怎么会麻烦姐姐呢?”姚妗收起眼泪,搂着她的肩膀,摩挲她肩膀上细腻的肌肤道:“姐姐只希望小妹好好活着,娘亲说过咱们姚家姐妹哥儿的都要好好活着。” “嗯,有姐姐在身边,我便觉得此刻是最安全的。”姚玉扭身让姚妗给她上药,然后姚妗站起来收拾她的衣服。 姚玉一边换新的衣袍一边听姚妗道:“近日颜贵嫔一直离不开姐姐伺候,所以姐姐好几日没出现在小妹面前。”她抖了抖衣服,又道:“这次家宴之后,马上就开春了。郑夫人与颜贵嫔在花园里散步时还说陛下只等到开春之后便要去狩猎去。” 姚玉对着铜镜穿好衣袍,重新换上太监服的时候,回头看姚妗低头找什么,道:“那么姐姐会随颜贵嫔跟陛下一起去狩猎吗?” 姚妗边找什么东西,嘴里一边蠕动说:“颜贵嫔虽然是男/宠,陛下爱他爱的紧——咦你的玉佩在哪了呢?”姚妗忽然抬头,目光在姚玉太监服上溜了一圈却没看到她想看到的东西。 姚玉正想问上次最后一次在深夜相见时,姚妗为何这般奇怪表情和怪异的走姿时,被姚妗眼神投过来,姚玉立马打断了询问,眼睛躲闪地转移话题道:“我怕伺候陛下带着玉佩不方便,就私藏在一个盒子里。”正说着,姚妗动作飞快,她眼睛仿佛上了千里眼,一眼看到姚玉床榻上的被子底下有个木盒子。 姚玉顺着姚妗的目光看到床榻上,立马走将过去要去挡,姚妗先她一步地坐在榻上拿出了木盒子,打开之后却空空如也,问:“小妹这里没有啊,莫不是你记错了吧!” 姚玉知道自己再撒弥天大谎也逃不过姚妗细心的法眼,她坐到姚妗身边,盖下那木盒子,声音几近蚊丝丝地道:“我把娘亲给我的玉佩给庸总管当作礼物送了。” 姚妗立马炸毛了叫道:“小妹你怎么可以随便把玉佩送人呢!那可是娘亲唯一给你的念想!”她声音几近奔溃,道:“那玉佩是咱们姚家的瑰宝,是姚家独一无二的宝物,只有咱们姚家子女有——” “我知道。”姚玉安慰地捂上姚妗激动的手,低声地把前两天晚上发生的事如数地告诉了姚妗。 姚妗听着听着,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泪来,一面点头一面道:“小妹这么做也算折中的办法。是我不好,是娘亲不好,不该选小妹往狼窝里推。”她肝肠寸断地捶着胸口自责不已地哭将道:“也是我不好,虽在颜贵嫔身边做了舞姬,却也没能为小妹排除万难。” “姐,你不用自责,我现在长大了,不是好好地站在姐姐面前了吗?”姚玉道。 姚玉抹干眼泪,仔细瞅着姚玉童真无邪的笑容,果真信以为真地点头道:“小妹如今在我眼前好好的,便是我最大的福分。”她抓紧姚玉的手腕,句句关切道:“虽然你近日被陛下多有赏识,但也要注意安全,千万......千万别跟庸总管他们的人起了冲突,眼前明哲保身是最要紧的。” “姐姐的话,小妹都记得。”她这才想起疑惑地问:“不过小妹想起那日夜晚,姐姐看起来面色不太好,是不是在颜贵嫔那里,遇上了什么让姐姐为难的事吗?” 姚妗立刻止住眼泪,眼神忽而躲闪,一面连忙擦干脸上泪水,一面强自镇定的笑说:“没事,就是姐姐那晚太累了。” 姚玉见她表情不对,她嘴上说没事,但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早已刻在了脸上最明显的地方,追问道:“颜贵嫔毕竟是个男儿身,他不会这般安分守已就——” 大概这句触动了姚妗哪跟神经,姚妗立刻打断姚玉的话说:“小妹时候不早了,明日你还要伺候陛下。姐姐看你安顿的不错,就先走一步了。”她毅然挣脱开姚玉的手,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就往外走。 姚玉赶忙掷下木盒子,追到门边上,而姚妗急匆匆地消失在新年喜气的灯笼中消失殆尽。 新年家宴之后,紧接着长孙皇后趁春暖花开又开了花宴,派人到钦安殿通知君主。 姚玉刚刚伺候君主洗簌端盆出来时,那通报的太监已经走了。她刚收拾停当,庸公公从内出来叫住了姚玉。 姚玉扭头,便听到庸公公走近过来道:“你把这水交给宫女去做吧!” “陛下有什么事吗?”打那以后,姚玉与庸公公成了微妙的关系,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有距离地交流。 “陛下不只叫我陪着赴皇后娘娘举办的花宴,他还放话说也要你去陪同。” 姚玉惊讶地指着自己鼻子问:“我?”然后犯嘀咕道:“我不过是守夜侍从,干嘛去凑那个热闹呀!” “哎,你不可说出冒犯陛下的话。”庸公公忽然厉声低喝道,“陛下让你做什么事,你还要拒绝吗?”说着把手往脖子上一抹,警告姚玉祸从口出。 姚玉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