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的身材......娇滴滴的一个人儿,是不是令你也觉得惹人怜爱呀。”他柔情的语气吹得姚玉耳朵发痒,情话中带着残酷的不怜香惜玉的气息。 姚玉怔怔地听着,眼睛充斥着钱良媛梨花带雨的泪水,她是看起来娇滴滴的大美人,惹人怜香惜玉,可是她身后的人不肯给她一点怜悯! 什么仇,什么怨,钱良媛自认她在后宫中做的本本分分的,绝不敢逾越君主的底线,可偏偏不知为何,第一次以钱贵人在君主跟前露第一次面,从此日后每晚都要饱受万劫不复的羞辱。 钱良媛想不明白,但姚玉心里比较清楚,而当事人君主心中已经有了秤砣,在暗暗地为自己不快牵连到钱良媛身上。 “回陛下,奴才只是一介侍从,年纪尚小,不足以了解男女之情,更不敢去贪恋陛下身边人的美色!”姚玉信誓旦旦地道,这次回答得镇定自若,不拖泥带水了。 他付之一笑道:“这钱氏再漂亮,朕看得也生厌,不过她现在——”他猛然凑近她耳边,姚玉感觉到他传来热热的气息道:“还是个处女,赏你做对食可好?” 这一下让姚玉如五雷轰顶,他要钱良媛赏给她做对食! 天爷呀,姚玉做梦都不会想到君主会这般折磨钱良媛,又撩拨戏弄姚玉这个侍从,这游戏玩的也太刺激了! “奴才不敢!”姚玉求饶地坚决果断,“陛下,奴才目前只想好好在御前伺候,从未想过与谁对食,将来、未来更不想与谁对食!”她语无伦次,慌忙地表明自己的立场,除了君主,她与谁都要划清了界限。 虽然不清楚自己这段话说出去会不会合君主的胃口,但姚玉对于君主的赏赐,她更无法消化得了,只能状着胆子用划清界限和忠心耿耿的借口来拒绝对食的恩典。 “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朕的恩典。”他不生气反笑,姚玉见他笑便更害怕了,急着解释时,君主道:“也是第一个拒绝对食的太监。”他笑眯眯地打量姚玉无辜的表情,好像他给她安排对食委屈了她似的,道:“前年朕看韦效干得不错,赏给他一个宫女做对食,那韦效高兴得上天了,连庸何都看得嫉妒了。” 他语气暧昧不明,一只手轻撩她耳边小碎发,姚玉如针砭似的浑身弹起又震了一下,她本能低下头躲开君主撩拨的指腹一点一点贴近了她脸庞上赛雪的肌肤。 姚玉微松一口气,感觉到君主的手已经移到她的瘦削的肩膀上拍了拍,每拍一下,姚玉身子就颤动一下,接着僵直地硬撑到太监走进来通报道:“启禀陛下,庸总管在殿外等着陛下吩咐。” 庸公公也来了,姚玉眼底吃惊地来了精神,见前面太监正等着君主回话呢,而等了这一会儿都不见君主吭一声。 姚玉见那太监桎梏在门口,等着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君主盯着姚玉侧脸看的静止画面。姚玉发现太监的目光躲闪不定,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嘴上多次打断出口却停留在那里不肯出声,直急得姚玉心里难捱。 钱良媛还在时不时地小声抽泣,也没能挽回君主的注意。姚玉正急得纳闷地一转眼尾,下巴惊得差点掉下去,君主竟然盯着她看得出神! 姚玉发誓自己不过是皮肤白了一些,根本没涂任何二十二世纪的粉底液,她自认为自己长得一般,气质嘛,她在家里人人都说她做起事来很大条,没人评论她气质是什么样。 古代人看人不只看面貌,还要讲究气质。姚玉不知道以自己的德行在君主眼里属于什么气质的女人——不,是男人。 “嗯哼。”被人盯太久,姚玉浑身不自在,有种灵魂被人家盯得将要抽离了,又怕他看穿她一切,她本就干着欺上瞒下的行当。 君主这才逐渐出神,下一秒想起来时,不禁要对姚玉发怒一通,他本就看上姚玉脸庞的肌肤胜似雪,加上在与王美人一番功夫时自己用力过度,疯狂到一半,那美人半路死翘翘,君主心里很不爽,又不喜欢钱良媛侍寝,他正因为钱御史在朝堂弹劾他的颜贵嫔而报复羞辱钱良媛。 现在好不容易在姚玉脸上找到了自己的感觉,正想着要不要对姚玉上下其手,不想被她微妙清嗓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温柔梦。 “余闲你——” 君主怒从中来,姚玉及时壮着胆子一语消灭他道:“陛下,庸总管在门外等着呢。”她立马低头盯着地毯不再言语。 “哗”地一声,他甩开身上唯一的薄纱,姚玉低头闭着眼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君主在她跟前赤/身的样子,战兢兢地听到君主淡薄道:“传他进来!” 门口太监如临大赦地说了声:“是。”风一般地退了出去。 庸何踩着碎步疾驰地到了寝室门口时,君主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两只脚终于下了脚踏上,而姚玉跪在他边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