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压压的影子朝她盖过来,姚玉深吸一口气,忍痛直起了腰,伸手挡住了他道:“你不要过来!”她慌张失措地道,然后又怕他误会,她缓和了口气道:“我没事,你继续往前走吧!” “可......你没事吧?”他俯视着她,她说没事就没事,可她还弯曲着她的身子说话。 “没事。”姚玉强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摇头。 诸葛荀道:“你要是累了就上马歇会儿。”说罢上前要把她抱上马。 姚玉坚持到底地按住了他的手臂道:“我说没事真没事!”她急得险些拔高了音量,遂低下头弱声道:“咱们赶紧赶路吧!回去一切就都好了。” 以为诸葛荀听了会继续往前走,可他的影子依旧压着她头顶上,姚玉抬眸见他撇嘴笑着,那笑意分不清是看笑话的,还是勾魂摄魄的模样。 “你还在意我白天对你说得那些话——男女授受不亲的话、轻浮的话、对你负责任的话.......”他忽然弯腰低头到与她视线一个水平,他炯炯发亮地看着她难为情地疼痛眨巴地眼睛,道:“我们是路人,萍水相逢......” 姚玉看他眼神有些暧昧之中的玩笑话,整个人瞬间感觉不好了,直恨得牙痒痒地道:“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想在这荒山野岭的、黑不溜秋的树林里跟我翻白日里的旧账!”诸葛荀脸上打趣的笑意微微一缩,姚玉不紧不慢地直击过来道:“我这个人忘性快,白日里咱们说了什么,我立马都忘了。” 这下换诸葛荀感觉整个人不好了,微微愠怒地瞪着她:“你果真......敬酒不吃吃罚酒!”接着心里狐疑她一个小女孩翻脸比翻书还快,便气呼呼地道:“真不知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你就不该这时候惹我!”她昂起头,借着那脾气顺势而发地道:“大哥你现在是撞我枪口上说这些话的。” “我又哪里惹你不快了?你怎么这么矫情,你比——”他急得火冒三丈时,不禁住了口,随即改口道:“你比天下女子更气人、更矫情!” “好好,我矫情行吧!咱这时候能不能不说话,好好走路成吗?”姚玉避重就轻地想略过这中间繁琐的事,一心只想到达那安全的营地那去解决她人生中最麻烦的事。 “不是!”这种立马投降的话令诸葛荀憋那一口气呼出来又不觉得痛快,道:“说得好像整个事都是我开头惹你的!”见姚玉赞同地点头,气得诸葛荀又火冒三丈地低吼:“喂,你看清楚我是在帮你呐!你反倒怪起我来了!”他气呼呼地伸手去拉她的胳臂,道:“不要废那些话,赶紧给我上马!” “啊——你不要过来!”姚玉连连后退,诸葛荀步步紧逼。 “你叫唤什么,我只是抱你上马!”诸葛荀越来越觉得姚玉举动特别怪异,像躲瘟神一样后退,就是不让他碰。 诸葛荀这下又恼又火地抓住了她的臂膀抓了过来,姚玉央求道:“不要,求你了!”她吸一口气。 诸葛荀又恼火低吼道:“别说的好像我在吃了你,上马!” “我——不——想——上——马!”姚玉紧紧护着身子,尤其护着她的身后,与诸葛荀挣扎在一块。 诸葛荀到底是个武官出身,力气大得姚玉都扳不过去,最后还是败下他的阵来,他伸手拖住了她的后面,姚玉感觉到后面被碰了一下,又倒抽一口气来,紧接着脸上憋个红彤彤的脸,就差一口气没喘上来。 “你这——”诸葛荀一边骂咧咧地一边提手抬她上马的时候,手上忽然有股凉飕飕的沾染他手上,“你下面什么东西?”他终于放开了她。 姚玉如临大赦地推开他,又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直退到马头。 诸葛荀看她退那样远,心里一下子又来气,但低头看了看手,借着月光手上沾满暗红色的血,他抬头惊慌道:“你流血了!” 姚玉听他叫那么大声,已经气得牙痒痒地对他手足舞蹈道:“小点声!” “你受伤了?”他恍然大悟之后,随即朝她走来。 “你你你给我站住!”姚玉奔溃大叫,诸葛荀吓得脚步一顿,见她奔溃地警告:“你就站那不许动!” 诸葛荀十分奇怪地问:“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让我过去瞅瞅!”诸葛荀每向前一步,姚玉都奔溃得抓耳挠腮,嘴里不住地叫着“站住、站住!” 诸葛荀以为她因为白天的对话受刺激了,心道:“到底是个女人,哪个女人不懂矜持,但像她懂又装不懂的还是第一次见!”嘴边一勾,笑意随之而来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会尽我所能——男女授受不亲!”他说完大步走近了她。 “这、这跟男女授受不亲没关系——”姚玉低声吼叫,诸葛荀见她这次抗拒他走近来,态度特别坚决几近奔溃,姚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