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以为孙常在要重蹈之前钱良媛的覆辙。 后半夜君主突然推开卫美人,卫美人哪里想到他的力气那样大,她直接从龙榻上滾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抬眸花容失色地看向君主,君主的脸看不清,只看到他目光散发欲求不满的饥饿目光在寻找目标。 是不是她没能让君主感到爽快? 卫美人惊恐地望向君主,好一会儿才看清他眼角微微倾斜着床尾的太监。 姚玉冷不丁看到卫美人滾下榻,也惊得束手无策。 烛光晦暗,看不清君主脸上挂着什么表情,正充满疑问地受到卫美人目光忽然一闪,失色的目光转向她身上。 二人四目相对着,她们谁都没发现君主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秒之后,抬起手臂,他手腕和手背上都沁着一粒粒的汗珠,指道:“你过来!” 孙常在迟疑一下,缓缓走过来,她身上隐隐地在打颤。 “把衣服脱了!”他忽然暴怒道。 孙常在吓得浑身一颤,脊背都挺直了,而她深知君主的脾性,不敢怠慢地伸手去够脖子上的衣襟,又忽然停住。 她到底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从未深知做女人的经历。 姚玉看到孙常在的脸上从高冷变成了一脸害羞,她微微低眸,甚至不敢看君主一眼,然而她身上微微打着摆子,似乎又很怕君主。 君主用滴溜溜的眼光,把孙常在的身上从头打量到她脚上,嘴角勾满笑意,抑或是在揶揄道:“听闻你长了一双小脚。” 孙常在把襦裙下露出的尖尖小脚连忙向后一缩,人也不禁向后退几步。 君主见她这样子,换了一副玩味地笑,眼角也跟着弯起来,好似看着一个好玩的物件道:“朕叫你过来侍寝,你就等着朕给你解开系带吗?” 孙常在怔愣片刻,于是手上解开了系带,并毫不费吹灰之力地褪下襦裙上裳。 烛光下,她露出了香肩凝聚了温润的光晕,肩头微微颤抖如可怜羔羊瑟瑟发抖地等着被那困兽吃掉,她顺着他的目光,褪去了襦裙。 光洁的腿上使她的尖尖荷叶的小脚展露无遗。他一把拉她到床榻上,顺便挣脱了她的鞋袜,观赏地亲吻,于是他毫不怜惜地将要把她整个人都撕开了一般,仿佛一只困兽撕扯着一只羔羊。 孙常在“啊”地响彻了整个钦安殿。 一旁姚玉离那剧烈地龙榻远远的,最后看到卫美人失落地抹了脸上泪水,抱着她的衣物灰溜溜地离开了。 长孙皇后在御花园中新种植了桃树,并发了帖子到各宫,凡被邀请的无一不答应趋约。 君主一早带着两个美人去御花园,孙常在最近很受宠,昨日升了才人,与卫美人一同陪着君主走着,好不风光。 到了那里,长孙皇后早已摆好了小小的宴席,这次只是欣赏她亲手种植的桃树,并无大节的日子,宴席比较简单朴素,但按长孙皇后的眼光精美是必要的,在席面上摆上了紫檀桌和金丝软垫。 中间上位软垫上又增添了靠垫,想是君主和长孙皇后的座位。 长孙皇后带郑夫人及各位美女拜见君主,然后孙才人和卫美人也一同向长孙皇后和郑夫人请安。 君主和长孙皇后上坐,其余美人按位份坐好次序。 这回君主没有特殊原因拉着哪个美人随他上座,就听到长孙皇后道:“邕王前日刚成婚,邕王妃的家世尚可,与邕王正好门当户对,她的父亲是邕王所在地,临城的太守。” 君主拿起杯盏,上眼皮一翻,溜了各色美人一圈,最后微微失望地垂下眼睑,抿一口茶,发现是自己喜欢喝的岁寒三月。 长孙皇后亲自下荷塘收集了上面的露水,用紫砂壶烹的绿茶。 如此亲力亲为,君主眉头阴云散去,迎合道:“哦,朕听闻是母后一手促成的。” 长孙皇后见他说话比较积极,嘴角艳艳地开了朵花,道:“可不是,邕王从小受母后照顾,他的王妃,母后必要百里挑一,才选出这么一个贤惠的王妃。” “邕王已经成婚,怎么不过来拜见咱们呀!”君主在手里把玩转着茶杯,眼神没凑向长孙皇后的脸上,而是看到下面郑夫人旁边竟然空着席。 “他既然成婚了,何时带他的王妃到宫里来,见见朕和母后?” “陛下有所不知,他们赶了三天的路程就已经到宫里了,现在他们都在母后那里,一会儿何该差不多也过来了。” “朕怎么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宫里——”他拿眼一扫过去,庸公公立马跪了下来。 姚玉也跟着跪下来,听庸公公道:“陛下您一直在钦安殿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