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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迷恋(1 / 3)

君主大步流星走出翠兰宫,忽然折身,扬手甩了庸公公脸上。庸公公来不及反应,被扇懵了过去,身子转了一圈,软趴在地上,左脸颊赫然印着结实地红色巴掌。他一手捂着脸,一面抬头怯怯地瞅向君主,君主凌厉的目光瞪穿了他,庸公公浑身一个哆嗦地从地上爬起来,改跪在地上道:“陛下打得好,奴才认打心甘情愿!”他一头磕在了地上,为表诚意,额头磕青了。

君主冷冷地别开目光,厌恶地撇了撇嘴,转向钦安殿后殿,声音如冰窟:“那贱人在哪个监栏院?”

庸公公磕头如捣蒜道:“回陛下,在东边儿那里。”

他朝前走,声音带风飘到庸公公耳里:“带路!”

庸公公赶忙答应地站了起来,小跑地跟上君主身后,弓腰伸出手势带路:“陛下这边儿走!”

君主走道健步如飞,庸公公一道小跑领路。

君主第一次来到太监的居所,这里是太监集中住宿的地方,屋子挨着一个的,比较紧凑密集,姚玉住的地方比别处要好一点,身为副总管太监要一个人独居,比别的太监群居一个地方更好一些。

“陛下这里就是监栏院,里面乱着,可脏着呢!”庸公公最明白监栏院不是宫里尊贵的人可踏进去的,这里仿佛难民所一样,任何人经过了都不得不绕道走。

“她就住在这里?”君主想着她一介女流却住在这里人口杂乱的地方,心里骤然不悦,他厌恶地抬起袖子掩住了鼻口,监栏院里充满了太监特有的酸臭味。

庸公公立马察觉到君主不喜这里,便急忙劝道:“陛下这里难闻得很,您还是回宫去吧!等奴才提她过来见您,您再对她兴师问罪也成。”

君主不理睬他,眼睛滴溜地打量周遭,这里乱归乱,但眼前有一个屋子庭前还算干净的,一眼看过去,那屋的主人一定把这里收拾过了,不同别处庭前脏的都泼过了水,到现在看着还干湿着。

“她住哪间?”他盯着干净的庭前门里缓步走去,快走近时,酸臭气味不见了,反而有股特别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心里的烦闷瞬时被薄荷的清香消散了一半。

“陛下.......”庸公公立时着了慌,这监栏院哪里是君主该走的地方,便快步跟上要阻拦君主往前走的探究......

走近一看,君主便站定不动了,庸公公跟上去阻拦之际,发现君主侧身挨着窗户站定,那窗户上的窗棂用横隔支开一小扇,君主就凑那条缝往里面观看,庸公公见来不及阻拦了,便小声道:“陛下,她就在里面。”

屋子里雾气缭绕,君主看不清里面情形,听了庸公公的声音,旋即扭头,嘴上微微吃惊,想不到自己摸索着果真找对了门,这下她推脱不了了,过一会儿他倒要看她怎么个说辞。

雾气缭绕到窗格上,一股花香扑面而来,君主忍不住再次凑窗格缝里瞧,满屋的水雾蒸汽缭绕地慢慢散开,一女子背后的轮廓依稀隐现,君主眼神微微眯了起来,想看得更真切,而里面忽然唱起了调子,君主一听立马知道曲子里的出处,遂对她的歌声渐渐地充满了好奇,紧接着他忘掉了今日他找她来的目的,也忘了今日来这里是要对她兴师问罪来着。

那曲子她不觉生厌地唱了一轮又一轮,君主听着不禁心之向往,舍不得脱身闯进去问罪,他从未听过有人拿《诗经》里的诗词翻唱成曲子,把《白头吟》这种郎儿薄情妾生幽怨的调子转变成轻快的曲子,把沉重薄情的情感轻而易举地变成了随风飘散的不存在的情感,或许唱者并不那么在意词中的悲剧,她更享受唱曲子的快\感。

诸葛荀在衣柜中险些支持不下去了,肋下的伤口越流越多,恐怕要把柜子里的托底染遍了他的红,再看姚玉在浴桶里已经洗了好长时间,情知女孩儿家沐浴时长比男子久一点,但他的伤口不是用来等人的,他痛定思痛决定从里面翻出来。

他刚推开柜门一点缝,便看到湿地上有一重影子,那影子约莫看出是个人,诸葛荀不敢轻举妄动,他紧锁眉头警惕地看地上人影到底是何人,然而目光循着影子朝浴桶上看,姚玉洁白的天鹅颈下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肤如凝脂......他心里骤然怦然心动地抿紧了剑唇,眼神触及到地上的影子时隐隐地迸发出红火暗影,仿佛一只狮子看到了猎物恨不得吃掉——那影子对他来讲既碍事又险些污染了水中纯洁干净的人儿。

“哗啦”一声响,桶内水花四溅,水珠子贴着衣柜门上滑落下去,又不小心溅到衣柜缝里去了,诸葛荀眼里被溅了一水珠子,眨巴着眼睛感觉有温热地流进眼睛里,他不觉生疼地用手抹了下去,却闻到水沾湿的手上留有沐浴的花香。他不确定又好奇地凑上去,嗅了一下,果然温软沁脾,熊熊的妒火减轻了。

模糊的轮廓,水雾散开之时,水花溅到窗棂上,君主侧脸微微躲过水气的温热,再重新凑缝里面看,浴桶里钻出一个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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