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荀打算揭开这件事之后,姚妗又透着隐隐担忧,从姚風口中对姚玉不屑,和诸葛荀些微对姚玉有一种莫名的重视之后,她心里也渐渐感到不安起来。 “殿下,能不能就此放过玉儿。”姚妗突兀的说出来之后,姚風和诸葛荀都难以置信地齐刷刷朝向她看去,姚妗道:“玉儿她才十七岁,四岁被母亲送到后宫,在郑妃底下做罪奴的打杂生活,对于你们潜入宫里的计划,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说到这里,由于姚風的凝视,姚妗避开不当用词,只对诸葛荀乞求道:“求殿下放过她吧!我不想眼睁睁地看她也卷入这里计划。” 诸葛荀无言以对,抬头看向天空,月明星稀。 见诸葛荀望天长叹,姚風忍不住对姚妗说道:“长姐为何这般想殿下,玉儿她本该为殿下牺牲她的一切。殿下想用她来恢复他的大统是应当的,她也是姚氏一族的人。” “姚風!” 姚風无视姚妗急切恳求,姚風不卑不亢地看向诸葛荀,此时诸葛荀垂下眼来看他们姐弟俩,姚風接着道:“长姐你要看清情势,识时务者为俊杰。姚氏一族满门覆灭全因她而起——” 姚妗打断道:“不,姚風你不该把这么沉重的事都怪宥在玉儿身上,姚氏灭门与玉儿毫无关系!”说罢见姚風越加反抗地看她,姚妗只得拾裙裾向诸葛荀膝行跪过去道:“殿下,无论如何,玉儿不该背负本该不属于她的罪孽。是,打她出生以来,姚氏成为先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是这些都是在玉儿没降生之前,局势已经明朗地往下走了——” “要不是她,我的另一个小弟弟也无辜枉死!”姚風不甘嘀咕一声,引得姚妗狠狠瞪向他,嘴上即刻抿紧了,眼神杀气腾腾地剐姚風表现出冰山一角的面孔。 他每逢说起姚玉都那么冷漠无情,那么殿下呢? 姚妗希冀地回望诸葛荀,诸葛荀脸上莫名地出现了柔和,他眼神游丝飘离,似乎心里在想什么,以至于他们争吵,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我记得很早以前,我的母后见到襁褓中的她十分喜欢,说她乖巧不哭不闹,还要认她为母后的干女儿呢!”诸葛荀回忆起很久以前的事,想起他的母后元皇后见到小小的姚玉时,脸上浮现出很久没有的笑意。 那时候长孙贵妃独宠后宫,先帝不知吃了她什么迷魂汤药,日日召幸她,独留母后一人在中宫冷凄凄的,有时候长孙贵妃拜见元皇后好好的,回去的时候不知对先帝说了什么,先帝怒气冲冲地来到她宫中横加指责母后欺负了长孙贵妃,不分青红皂白地痛殇母后,母后因此神色郁郁的,脸上很少挂上笑容。 “臣犹还记得,殿下还嚷嚷说要玉儿做您的娃娃亲呢!”姚風最在乎诸葛荀的感受,诸葛荀无论做什么,姚風百分百都支持的,因为他们既是君臣也是过命的兄弟,姚風寸步不离诸葛荀左右,事事都首先为他着想,就连姚妗,在姚風心底排上第二的。 听到姚風如此旧事重提,诸葛荀脸上浮现出少见的天真无邪的笑意,但又很快湮没下去,转向姚妗,他冷静无比地道:“少儿时候,我还是个懵懂不知的少年,只为博母后一笑才这么说的。” “那殿下现在对玉儿......”姚妗分不清诸葛荀此时的心情,琢磨不透他对玉儿的心思,但她打心底不希望玉儿与他有任何勾结。 他与她身份悬殊,姚妗也深知玉儿不是那么容易攀龙附凤的人,自从与姚玉相认之后,她才慢慢了解到姚玉这孩子还是比较向往宫外生活的,她天天侍奉当今君主,虽脸上带着谦卑讨好,其实她心里一定感觉十分辛苦,又十分渴望离开这种是非之地吧。 诸葛荀敛起与他们姐弟俩之间的亲密伙伴关系,向着自己的事业大统,郑重其事地道:“姚妗,我不得不辜负你的苦心。姚玉,我定是要用她的关系,才能窥探到古翼一分一毫。” “殿下——”姚妗听了无比绝望,“您为什么非得找她,而不是高氏呢?”姚妗抓着一丝机会为姚玉争取人身的自由与公平,道:“奴婢说句冒犯的话,以高氏的聪慧和机敏,她一定对殿下您瞻前马后。玉儿做这些似乎不及高氏一二啊!” “高氏,高覃。”他提起她的闺名,不禁冷笑一声。 姚妗和姚風都出其不意地看着他,他们听他一声冷笑,在心底已然明白诸葛荀对高氏的态度了。 “她一个庶女,怎比得了姚氏之女!” 姚風听到此处心里越发高涨信任诸葛荀了,反观姚妗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是,高氏怎么比得上姚萃,姚萃才是殿下的妻。”姚妗意有所指地说着,意在提醒地抬头看诸葛荀的脸,后者脸上没来由地有淡淡无奈和落寞。 诸葛荀见姚妗铁了心的,遂弯身把手放在她衣袖上道:“你放心,我不会亏待姚玉,更不会伤她分毫,我只是找她帮我做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