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君主朝贞婕妤发难,姚玉连忙用声音盖住了贞婕妤懦弱的声音道:“回陛下,婕妤娘娘思家心切,奴才正好在这里遇见了她,莲儿不在她身边,故奴才不放心娘娘一人站在树下独自悲伤,奴才便听她说了几句思家的心情。” 君主神色一凛,人站在了贞婕妤身侧,目光冷飕飕地看向姚玉,声音如三月寒一般刺人道:“那你怎么会在贞婕妤的玉琼苑?” “奴才——”话还没说完,他的影子已经压了下来,姚玉深感到他倾着身子用精雕玉琢的脸孔逼向了她。 “夜里你才陪朕值夜,这会儿白天怎么人突然在玉琼苑里?”他审问地把目光飘向了贞婕妤,又杀回姚玉身上,粗喘的气息重重地窜到姚玉脸上,幽幽道:“还是说你们两背着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奴才哪敢天光白日里敢对婕妤娘娘僭越!”姚玉一听君主对“见不得人的事”着重咬着说话时,立刻抬眸直入君主眸光杀气中,“奴才一个太监,怎么敢染指娘娘身上,再说就算奴才有这份心也没那个能力。”她本就有把握解释下去,越说到后面越不敢断定君主的脾气,声音渐次弱了下去。 “你倒记得你什么身份。”君主冷冰冰地瞪着她,默了一会儿,仍旧不解气地从声音里愠怒而出:“你既然知道,却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与朕的嫔妃私会!” “陛下,奴才惶恐!”姚玉扑身磕了一个响头,令君主愠怒的脸皮上忽然抽搐一下,他没想到姚玉为了明智磕那么响的响头,惹得贞婕妤好一阵心疼肉跳地禁不住道:“余公公......”接着君主用刺喇喇地瞪向贞婕妤,而贞婕妤没发觉地扭头看向姚玉。 “陛下明鉴,奴才一心一意只认姚氏一个人,绝无二心,更不敢也不愿与宫里任何人有是非沾染!”她头抵着硬邦邦又冰凉的地砖铿锵有力地道,抑或是以死明志才理直气壮地说道。 贞婕妤听了,脸上逐渐凄楚起来,想起方才与她说过的话,现在想起来都感觉苍白无力了。 姚玉这话一说出来,贞婕妤才逐渐感到自己在她心中已经没有位置了,姚玉心里全部被姚氏一人沾满了。 贞婕妤脸上的变化,君主掀开上眼皮瞅着一干二净,他脸对着姚玉,然而眼神却看着贞婕妤脸上的变化。 “陛下,是奴才叫余副总管来玉琼苑的。”最后苏公公从胜贵嫔的人群里钻了出来,双膝一点地,扑在地上的时候苏公公浑身不住地颤抖。 “原来是你!”君主扭头瞥了一眼苏公公,不管什么缘故,他都恼羞成怒起来:“来人,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明明撞破了姚玉和贞婕妤私情,君主正愁着对她们两个无从下手,他心里清楚姚玉一定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她的性格一直都那么神秘,令人捉摸不透,自从他私下里知道了她女儿身之后,君主觉得姚玉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与后宫别的女人相迥异,他正对她感到好奇呢,于是舍不得对她下手。 至于贞婕妤,自从她生下了皇长子之前,他嗅到了那点味道,怀疑贞婕妤心里暗许姚玉的,可是贞婕妤背后有秦大将军,而她又为黒旭王朝诞下了第一个皇长子,自然不敢动她一根毫毛的,就算她在后宫里、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天大的错事,君主也不肯动她一下,动了她就是与秦大将军过不去。 最后苏公公给他解决了一道两难的问题,既然他办不动那两个女人,不如拿他做她们的替罪羔羊,好叫她们得到警示作用。 “来人,把苏公公拉下去。”胜贵嫔叫来自己的两个太监把苏公公拖走。 “陛下,不关苏公公的事!”姚玉从地上抬起头来,身子立马倾倒在君主脚下,双手抓住了他龙袍下摆,感受君主目光气势汹汹地,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姚玉壮起十分的胆子道:“苏公公只是负责传话,是他对奴才说贞婕妤身体不适,然后又找了太医给婕妤娘娘把平安脉,所以这一切的一切苏公公一直尽职本分,恪守宫规。陛下您这么忽然把他打死,似乎说不过去,反而伤及无辜!” “你在教朕讲道理吗?”他的声音彻骨寒冰,眼神眯着冷若冰霜,令人如坠入万丈深渊。 “余副总管,你疯了吗!竟敢顶撞陛下。”这话该是庸公公说,怎料胜贵嫔捷足先登抢了他的台词。 姚玉脸上苍白地从君主衣摆下褪去了手,仿佛那地方已经不允许给她任何生机的机会了,她自知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已经触动了君主的逆鳞。 她之所以存心替苏公公说话,就是不想昧着自己良心冷眼旁观看着别人为自己的错误无辜买单,断送了性命,那么她与君主的暴戾有何区别。 人世间向来不这么公平,但老天爷那里永远都是公平的,他不偏私谁,他就是以造物者的眼光淡然看人世间一切的结与果。 此刻姚玉感觉自己看着这里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