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伦望着远远一队凤仪缓缓而来,说他们初来乍到不为过,在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人不是皇后时,他脸上惶恐变下脸,惊讶地扭身冲殿内高声朗唱:“太皇太后驾到!” 寝殿内,庸公公刚从地上拾起散在地上的青灰色长袍,站起来,乍然听到印伦的唱喝声,手上一抖,连忙竖起耳朵听到殿外印伦跪下来道:“奴才请太皇太后万福金安。”然后紧接着讪讪问:“太皇太后您怎么来钦安殿?陛下正在里面呢!” 长孙太后抬脚要迈进去,不想印伦一句话拖延了她一只脚踏进去的举动,她微微缩身回去,问印伦:“陛下在里面干什么呢?” 庸公公等印伦反应,谁想印伦支支吾吾说不成一句理由来拖住长孙太后,遂抱着君主常服,从床帐帘幕里君主俯身在姚玉身上并没有多大动作。 “陛下......”他紧紧抱着衣裳,走近一点,欲要说出,君主忽然坐起来,正褪下他的亵衣。 他才刚把亵衣褪下肩膀下去,露出精壮结实的双肩和肌肉时,听到庸公公弱弱一声道:“太皇太后来了。” 他刚好脱下的亵衣,胸膛上的爆炸性的肌肉,随手把亵衣伸出帐帘外头的动作一顿,邪魅的俊脸瞬间阴霾起来,扭头看庸公公站在朦胧帐帘之外。 他母后忽然降临钦安殿! “你说谁来了?”他不甘地扭头看榻上美人,姚玉眉心紧促,脸上不耐把头偏一边,神色尽显。君主眉心也隐隐皱着,心道:难道刚才那一吻,令她很不舒服吗? “热......不要碰我。”姚玉在梦里挥走火苗贴她的发丝而过,现实里她抬起手胡乱在君主眼前乱挥两下,手臂无力地垂倒在她青丝上,她头上青丝散成一朵花束,性\\感\\诱\\人。 君主身段笔直地俯视着她,眼前一阵迷离,随即心里冷哼一声,心道:今日没要成你,来日方长,朕总有一天让你明白什么叫集万宠于一身的滋味! 他从她身上跨下榻上,一边拢上一半的亵衣,一边抬头对庸公公道:“太后那里,朕亲自过去说。”然后站起来,展开两手,庸公公给他穿回了青灰常服。 “陛下,这里怎么办?”庸公公把眼瞟向凌乱的龙榻,和龙榻下跪着的宫女。 君主转向龙榻,见帐帘挂了一半,姚玉的脸庞在里面若隐若现,旋即瞄了一眼宫女,心思陡然一转,用威严锁着宫女命令道:“你把衣服脱了!” 宫女轻轻地“啊”地抬眸,脸色惶恐至极,然后探询又充满求生欲地转向庸公公。 “陛下你是要她——”他拿眼指着宫女,再回来看君主神色,立马明白君主的用意,扭头冲宫女急呛道:“看本总管作什么?还不快应君主的话,把你衣服脱了!” 宫女在君主逼视下,庸公公眼底下,扭捏地解开了扣子。 君主看她手上慢腾腾的样子,脸色骤变。 “你快点!”庸公公拿浮尘甩宫女脸上去。 接着听到外面印伦一路拖着太后闯进来的脚步,一面道:“陛下正在休息呢!太后请稍等片刻,奴才进去叫陛下起身吧!” 外面太后又顿一下脚步,一个狠戾目光瞪过去,印伦立马把头蔫下去,不敢直视太后的目光。 “你说,你对哀家推三阻四的,难不成你做侍奴的有意掩盖你们君主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太后疾声厉色地瞪着印伦。 印伦低头喏喏不语,面对太皇太后,他不敢撒谎,却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让太皇太后的气消掉一半。 “哀家听说,他当着全宫上下,竟然抱着一个太监进钦安殿里!”太后继续声色俱厉道。 印伦诧异地抬眸,对上太皇太后凌厉的目光,双膝“砰”地跪下来,语气夹带着哭音求饶道:“太皇太后饶命,奴才不是有意欺骗您......” “哼!”太皇太后瞥了印伦一眼,冷哼道:“前段哀家刚惩治了一个宫女出身的姜氏,现在躺在他龙榻的又是谁?” “这......这......”印伦吓得语无伦次。 长孙太后见印伦嘴张翕着,愣是说不成一句话,丢下去道:“就知道你们有事瞒着哀家,待哀家进去找陛下,看你们还怎么说辞去!”说着雷厉风行地一手扶着弥姑的手腕,浩浩荡荡地到寝室里抓它个现行去了。 印伦跟在后头,拾起下摆追过去,高声叫道:“太后,太后!” 庸总管刚找来两个太监,把姚玉背过去抬着走,谁料长孙太后的身影先到了寝殿外面。 庸公公惶急地看君主脸色,一面低声道:“来不及了,陛下!” 君主神色一凛,走过去,一把扯上宫女的胳臂,又一手毫不留情地扯掉她身上仅剩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