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妗一面坐下炕沿,紧抓她的手,感到她手上的温度,激动地哽咽道:“玉儿你终于醒了,你可把姐姐吓着了!” “姐,我不是没事了吗?”姚玉吃力地嘴角上扬,真诚地笑令她深感疲惫。 姚妗伸手到她的额头,额头余热退了,她赶忙起身道:“我要去钦安殿跟陛下回禀这个好消息。”她站起来,没有注意到姚玉的手还握着她的,她抬脚刚跑向门边,被姚玉一把拉住了,她回头看她:“怎么了?”她淡去脸上笑容与惊喜和泪水,回身继续坐在炕沿上,感受姚玉握着她的手紧实,她把头挨过去问:“你哪里不舒服?” 姚玉轻轻摇头,声音沙哑虚弱地道:“别那么着急,我还不想去那里。” 姚妗怔愣一下,心下立马了然,知道她现在烧退了,身子还没好利索,此时去了钦安殿让陛下知道这个好消息,指不定后面又生出多少事来。 姚玉怎么病的,怎么昏迷好长时间不醒? 姚妗难道心里不清楚吗?一切都是君主以自身的权势压迫姚玉才让她一蹶不振。 “好,姐姐不去,姐姐陪着你。”姚妗安心地坐她身边,手张开包裹住她的手又紧了,问“饿不饿?”她望着姚玉,姚玉说了几句话就累得气喘吁吁的。 姚玉只点点头,仍旧吃力地低声道:“我还想吃鸡蛋挂面汤。” “好,姐姐给你做去。”姚妗拍了拍她手背上,站起来,朝桌子上,找出一只碗来,用热水把红糖冲了,端着走回炕上。 她扶起姚玉喝了一碗红糖水,她多日没吃东西,怕她脱水。 “我生病这十来天,有没有人为难你?”姚妗喝完红糖水,才有力气问姚妗心里话。 姚妗想了想姚玉病的这些日子,君主三番两次把她召到钦安殿为难她的样子,道:“没人为难我,他们让我一心一意地照顾你身体。”她不提君主这个字眼,也看出姚玉醒来第一件事并不想打听君主的事。 “好。”姚玉心里一颗石头终于放下,忽而看着姚妗手上握着她的手,不免莫名地感触地喃喃道:“其实我本来不想醒过来,可是姐姐在这边,我不敢抛下你不管,所以我还是走过来了。”她想起方才异世界的梦,感叹一声。 “玉儿......”姚妗眼泪潸然而下,鼻子酸涩,把头抵在了她和她的手上道:“姐姐真以为你活不成了。” 姚玉看她声泪俱下,心里不免心疼她,用安慰口吻嗔道:“我怎么会轻易地死呢?老天爷都嫌我日子还没到头呢,怎么说死就死呢!” “呸呸呸!”姚妗对地啐道,然后伸出自由的手拍拍炕面上,道:“你不许说这种话了,好不容易醒过来,什么死啊,老天爷的,多不吉利。” “好姐姐,我遵命!”姚玉把姚妗的手贴到自己脸上。 姚妗感到姚玉的脸颊温热,有些不相信地凑近去,察看她的脸色确认道:“你气色好点了,不那么白了。你不知道,你病的时候,样子有多吓人!” 姚玉摸了摸自己额头,额头还有余热,许是低烧不退,问:“我高烧几天了?” 姚妗答:“七天吧!” “现在低烧应该四天多了吧?”姚玉手心手背翻着测自己额头的热度道。 姚妗安慰她道:“一会儿内务府的人去御膳房给你做药膳。” 姚玉听了,点点头,道:“药膳是应该要吃的,可是这并不能使我很快退低烧啊!” 姚妗不以为然地给她吃定心丸道:“你放心,难得陛下看重你,亲自叫御膳房的王御厨给你做药膳,还有吕御医给你开药。” 姚玉对君主的善举,并不以为意,趁姚妗说得起劲,她及时朝柜子上的四方盒指了指道:“姐姐你把它拿过来,搁在我跟前。” “你要它干嘛?”姚妗看了一眼柜子上的盒子,边问边搬了墩子踩上去拿盒子下来。 放到姚玉面前,姚玉打开了盒子,姚妗看她并不用白瓷瓶,心下还纳闷,问:“我以为你拿它们来当宝贝看呢。怎么看到白瓷瓶也不拿起来欣赏了?” “姐,这些是急用药,不是藏品宝贝。”姚玉边找边说。 “不是有吕御医给你看着吗?你怎么还翻这些,它们能治你什么?” 姚玉边找边咦了一声道:“前些日子我自己做的消炎药,哪里去了?”然后边回答姚妗的话说:“我并不是不相信吕御医的医术,我只是用来急用的。”最后从最隐秘的角落找到了自己亲自研制的消炎药。 “你吃什么呢?”姚玉拿出两粒白色的药片往嘴里吃,姚妗惊得眉头一扬,怎么看她吃药像想不开似的,心里紧张,想上去阻止为时已晚。 “吃头孢分散片,一会儿低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