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副总管......陛下。”邕亲王抢步走近姚玉身侧,见她怔愣地看着地上尸体,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伸手挨近她身侧,企图安慰她一句。 但却不想君主幽幽的目光朝他不善地瞅来,他伸出去的手离姚玉胳臂上一寸距离,就又缩了回来,对着君主跪下来道:“臣弟无能,只眼睁睁地看着事态越来越无法掌控,臣弟自愧难当。” 姚玉怔愣地回身,才回醒地看到邕亲王不知何时站在她旁边跪了下去,趁着他继续说下去的当,她也跟着默默地跪了下来,听邕亲王继续说道:“臣弟这个亲王没能保护好皇兄,实在不配当这个亲王。” 姚玉听了皱了皱眉头,心道:今日即使邕亲王没有去救,也不妨碍他亲王的位置啊! 接着她微一抬眸,正对上君主投来阴沉的光芒,吓得姚玉连忙垂头,就连邕亲王说的话她也不想在心头评论发表观后感了。 君主无视姚玉身后酒驾的姚風,也对邕亲王的肺腑之言置若罔闻,他只走到姚玉跟前,站定了,倨傲地俯视她垂头的太监帽下,心里恻隐地关切她脖子上的伤,但理智告诉他,他还有憋在心里的疑问要审问她呢。 “余闲。”不顾她脖子上的刀伤,君主沉声道。 “奴才在。”姚玉感觉襟前让血染湿了,忍着痛声音颤抖回应。 “方才被他要挟你性命的时候,怎么不喊救命呢?”君主又沉声问道。 想着她方才不喊不叫,反而镇定自若,发觉她此举有点不合常理,君主心里也就存疑。 他不禁怀疑,姚玉在延福宫遇见的太监一定是躺在地上的尸体。 “奴才以为喊是一死,不喊也是一死,不如等死。”姚玉心思翻转了一下,临时找了托辞说道。 身后姚風眉尾不经意地扬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眸,从姚玉弯下去的后背,延伸到君主的脸上。 见他披散着青丝挡住了脸上两侧,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但幽幽的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身下。 君主有一会儿沉默,姚玉却在心里狡黠一笑,心道:看你怎么接话。 她脖子受伤了,都乐此不疲地抛给他,让他噎得话都不想问了。 啊,这就是生存规则,姚玉这是寻找生存漏洞说话的。 她不清楚方才那惊心的一场,是意外,还是君主从中蓄意谋划,让她进入他的圈套,现出她的原形。 她可不是狐狸变的,任他怎么咄咄逼人,姚玉此时比较清醒,还能扛得住他对她致命的审问。 “你就这么不怕死,嗯?”他忽然伸手掠住她的下巴,迫她望着他,而他就可以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来。 “陛下,奴才怕死,可是奴才要以什么才能让他放了奴才,岂不令他觉得便宜了奴才?”姚玉望着君主一眼深渊地道。 “所以你果真不认识他?”君主冷冰冰的语气里掺杂一点动容。 “若奴才跟这个人有勾结,绝对有办法从他手中脱身,并杀他个灭口,然后向陛下邀功,并表诚挚的忠心。如此一来,陛下不就更不相信奴才了吗?” 君主眼眸里的犀利寒光一点一点退下来,箍着她下巴的力道慢慢变柔了。 “皇兄,臣弟之前就说过,余副总管怎么会勾结废太子余孽的人!”他侧头看一眼姚玉被迫仰头看她,看样子她并不好受,脖子上的一条血痕源源不断地流血,他心一急,回头看着君主道:“皇兄不如——” “你脖子上疼吗?”他微微弯腰,低头朝她脖颈上看去。 白皙的脖子上,醒目的血痕,汩汩留着瘆人的血。 “疼。”姚玉不假思索地道。 真是好了伤口又开始撒盐。 旧的伤口,她好不容易用特效药隐去了伤痕的刀疤,这回又在嗓子眼上裂了一口子。 她甚至赌气地想:为什么每当有人威胁她的时候,都要跟她的脖子过不去呢! 君主的手只要不离开她的下巴,她就忍着脖子上撕裂地痛,永远仰望着他,如同看星空一样残忍。 他慢慢用指腹在她尖尖下巴摩挲几下,才放了手,转而从她身旁伸过来,道:“好,朕信你,你起来吧!” 姚玉低声应了声“是”,起身的时候,由于心里总装着君主微言不可测,就没遂他的心,让他扶着她起来,而是躲了一下他,自己从地上先用自己单膝支撑自己,然后用胳臂跟着身子用力辅助地站了起来。 君主空着手,看她艰难地咬着牙站起来,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难看地捉住她胳臂肘上,强行拉她起来。 姚玉不提防他给她来这么一手,既然他已经拉着她起来了,她没有反抗,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