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放下酒壶的手激灵地麻了一顿,心里即刻缩紧到差点窒息,她扭身,跪坐在他跟前,君主目光凛凛,冷凝中夹杂着愠怒。 “回陛下的话,奴才并不认识您说的哪个?”姚玉垂头,又道:“您是指庸总管吧?”她嘴角一翘,说道:“庸总管的年纪现在应该做奴才的爹了!” 君主静静看着她默然一会儿,忽然嘴角上扬地轻薄一笑,对她伸手,手心展开翻在她眼底下。 姚玉看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总之她一句话打消了君主的疑心,若不接他的手,反而更令他生疑她和侍卫的关系。 一只柔软柔荑,五指并拢地放在他手掌心里,他立刻拽进她五根手指尖,摩挲她手背上,忽然一使劲,姚玉整个身子都被他用力地提到他怀中,一屁/股坐在了他大腿上。 感觉到坐底传来他大腿上坚硬的温度,姚玉连忙从他大腿上弹起她的屁股,不想自己小腹上让他手臂摁压着环住,另一只手攫住她后脖颈。 姚玉一只眼睛感到痛地扁了下去,忽然一阵呼吸滞住了她,她正想反抗地动弹,一道霸道的吻势如水火用舌头舔舐她的唇瓣。 姚玉睁眼看君主头歪向她,她下意识两手推他的肩头,嘴里想说话的时候,只听到他落吻的“唧唧”声,和她“唔”地一声。 她想偏头离开他热烈又无所忌惮的吻时,才想起后脖颈上被他紧紧攫住,使她不能左右摆动她的脖子。 难道他早就料到她会躲开他的吻吗? 姚玉不喜欢这样,怎么着这种事只有夜里才会做,这大白天的总是被他腻乎的也不好受。 然而姚玉感受不来热恋的人永远不嫌腻乎烦恼,反而甘之如饴,只因她心底里没有恋爱的打算,所以她才会嫌恶抗拒君主炽热的爱。 “陛下,不要这样,大白——” “天”字还没说完,衣襟上的剩余几颗纽扣如数地被他轻手挑开,姚玉眼眸睁大,一只手从他的肩头转到自己脖子下,抓住他青筋血管分明的手背,拦住了他解她扣子的动作。 他用巧劲弹开,姚玉的手轻易地撞飞过去,身子扭动得厉害,君主似乎不满她乱动,嘴里轻咬她的唇瓣,姚玉有了方才的教训,抵死也不张嘴,君主啃咬几下不成,改转移战地,顺着她嘴角一路亲到她脖子里去。 “陛下,疼!”姚玉脖子被人掐过的青紫,软唇轻轻一碰,她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本来下一步无论如何,冒着触犯天颜的风险,把君主从她身上推开,最后无论如何下场,她都为了保护自己而不后悔接受任何刑罚。 如她没有料到,君主亲她脖子的时候,吻唇忽然滞住了,他怔怔地盯着她脖子上的青紫发了一会儿怔,才慢慢抬头看她一眼,见她眼角湿润着一滴泪。 他脸上褪去红潮情动的暴风雨,嗜血的眼底恢复了平静,眸光落下些许不忍,有一点心疼的意味,伸手捻去她眼角的泪珠,嘴上轻声道:“朕是不是又弄疼了你?” 姚玉忍着眼角传来他大拇指指腹上的茧子与温热,点了点头:“陛下,何不等进了宫再对奴才行这种事。在马车上,到底不方便,万一奴才的清白让外边人知道了一些动静,回头入了宫他们该怎么看待奴才。”这话她本来就不想提,但这事总不能不说不清楚,说清楚了,会给自己延长一些时间,不让他的魔爪妄想探到她身上来。 她不喜欢君主,未来也不会爱上君主,一方面与他世仇在,她不能昧着良心,不管家族惨死在他手下,却与他冰释前嫌、花前月下,不怕祖宗饶不了她,而是她的良心会过不去坎;另一方面,与君主第一次见面,就遇上了他暴戾无情地手刃太监宫女,残虐嫔妃,视国情为儿戏,不管宫外百姓水深火热的境遇,这样的国家\\领\\导她能怎么爱戴,恐怕如历史一般,看透了他做事风格迟早成为亡国的前兆。 所以她不能蒙蔽了双眼,脚踩别人的鲜血淋漓,而上位成了君主身边另一个将要亡国的妖妃,被后世人唾弃,那么她一个未来名牌大学的莘莘学子就白当白学习那么多知识和历史了。 “哼。”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车窗外,松开她后脖颈,改揽着她的肩膀往他肩膀上靠过去,道:“有朕在,看他们敢嚼舌根!” “可是陛下,奴才身份尴尬,姚氏一族出来做罪奴的,宫里宫外怎么会容得下我这样的女人,就算进宫了,皇太后和皇后也绝不允许陛下收留奴才这个罪臣之女。”姚玉一边在心里思量这句话说出来会不会给君主心里起到一个疙瘩,从此稍微放过了她,另一方面她也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而开脱。 她这么一说出口,君主揽着她肩头的手微微握起了拳头,心想她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打心里还是舍不得放开她。 “你放心,给朕一些时日,朕会给你一个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