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入了皇宫。 守宫门侍卫看到明黄马车离近过来的时候,不用查他们的腰牌,直接抬头喊着:”打开宫门,恭迎陛下!“ 宫门”吱呀“地由两个侍卫大力地推开了厚重的两扇金铜门,皇家车队直接入了皇家大院里去。 姚玉侧头,透过窗纱,一路的城墙风景悉数略过,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她看不到前面停在了何处,便兴致缺缺地脸挪开窗纱,手心里被他握着紧了紧。 姚玉顺着自己手上外包裹着他的手,手背上因握紧,上面露出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她看了一眼,忍不住心里乱跳,呼吸急促一下,在他手心里微微地动了下。 ”别怕,有朕在。“他语气充满坚毅地说着,给人一种定心丸的安全感。 姚玉顺势抬头,望向了他,目光清醇温和,忽然顷过来身子靠近了她。 姚玉下意识地向后躲,才想起来她的手还让他握着的,便只能向后缩了缩,却也抵挡不住他靠过来,身上几乎挨着她胳臂一侧,脸自然挨近了她耳际,说起话来,口气特有的气味窜得她满脸温热。 ”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说完这句话,他凑上去,照着她的脸蛋轻轻吻着舔舐了一下。 姚玉身子不由得轻颤一下,眼角余光发觉他目光迷离地眯起来,两颊微微染上醉人的潮红。 脸蛋上起了他腻腻的吻里带来的湿气,窜得她肌肤上沁了一层腻水。 姚玉蹙紧眉头,洁癖的她不喜欢自己脸上有任何别人的口水,但对方是尊贵的帝王,此时出口拒绝似乎不合时宜,只能一动不敢动地感受他用舌尖在她脸蛋上游动,又痒又腻,她心里忍不住烦躁起来。 马车在朗坤殿前,停了下来。 庸公公望了一眼朗坤殿站着一群人,一眼看到了中间站着的人后,连忙小跑到马车外面,对着帷裳,捏着嗓子企图从缝隙里往里钻道:”陛下,皇太后和皇后在外等候着恭迎陛下哪!“ 车里君主忽然从姚玉脸上抬起头。 不多时,门外响起她们请安的声音:”臣妾恭迎陛下圣安!“ 是皇后的声音。 ”翼儿,你回来了?还不快下车,让母后看看你。“ 是皇太后焦急迫不及待的声音。 ”哀家听闻你昨夜住在尚书府里来了刺客,你可受伤了?下来,让母后好好看看你!“皇太后焦急地说着,却怎么不见君主里面从车头现身。 姚玉听了,心里砰砰跳着,想起外头有后宫两个头头,心里忍不住害怕被暴露起来。 君主微一叹气,手摁在了她肩膀上道:”你坐着,别出来。朕出去应对一下。“说完他从她身前走过。 庸公公在外面对皇太后拱手一揖道:”启禀太后,陛下昨夜虽遇袭一名刺客,但刺客未曾来到君主所住的厢房,陛下身上完好无损,伤的是高尚书和高尚书的公子们。“ 皇太后听到自己儿子毫发无损,便松了口气,手不由得扑了扑自己胸口上,藉以压惊,然后寻目到马车头上,君主这才从帷裳里探出了身子来。 皇太后和皇后连忙走过去,皇太后先一步地围在了君主身下,此时太监已经搬来了蹬梯凳。 君主一只脚刚要从上面一阶踩下去,皇太后捉住了他身侧的一只手,问:”翼儿,你身上可好?“ ”陛下。“皇后看到君主看了一眼皇太后后,目光一刻也不曾在她脸上略过,心里一酸,用帕子忍不住掩住了鼻口。 昨夜寿康宫和凤仪宫在得知君主在高尚书府里遇刺,人心惶惶,一夜无眠,直坐等到天亮,为了君主提心吊胆。 如今见到君主精神状态不错,皇太后握着他手腕,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伤,心里遂深深松了口气,抽出绢子忍不住拭泪。 君主看皇太后低头抹眼泪,只得下了马车,反握住皇太后枯老的手,安慰着:”母后放宽心,你看儿臣身上一点事都没有。“说着从皇太后手里抽出手来,反而搀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忍不住柔声道:”儿臣让母后担心了,都是儿臣的不是。“他松开皇太后,后退一步,在她面前行礼,被皇太后一把拉他起来拒绝了。 皇后也走过来,亲近地走在他身侧,一身鹅黄曳地长袍,胳臂上的鹅黄和月白相间的短袖襦衫有意无意地蹭着君主胳臂上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胳臂上。 蹭了几下,得不到对方回应,哪怕扭一下头望她一眼全无,仿佛她的小动作,他不曾感觉到似的。 君主胳臂忽然挪了几寸,似在嫌弃地躲开了她微蹭过来的小动作。 皇后神色微微凄然,但又很快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