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平躺在诸葛荀睡过的床炕上,她睁眼怔愣了一会,儿,待看到天花顶上有房梁,才想起自己刚刚那一觉再也没有了那个梦。 那个梦真实又令人心碎,姚玉竟然不能相信自己在2045年那个深夜里,被R国暗袭而死,死的不只她一个人,还有一车的国家顶尖的研究人员。 她心里窒闷地生疼,躺在上面心脏一阵绞痛地撑起了半身。 “你醒了?”容嬷嬷刚刚把她脱下来的裤子抱在怀里,打算出去上婢女院子里找人洗干净了,结果一转身正看到姚玉胳臂支撑地要起来。 姚玉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认出容嬷嬷,又顺着她怀中卷着的衣裤,认出是从她身上脱下来的,她立马感到身下面确实有人给她换了新的,小腿上面依稀还能感觉到有人的手摁着痕迹。 容嬷嬷看她一脸局促茫然,解释道:“余姑娘你来了月事。”她似乎不愿与她多热络了,反而放下怀里的东西,去拿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水递到她面前来。 闻着温热里带着一种红糖的甜腻,姚玉低头看了一眼,没马上出手接住,而是继续怔愣地盯着红糖水想梦里的情景。 她仿佛恨不得再回到梦里,拉住姚父姚母,如此她就不会醒过来了,可是最后她还是醒来了,之后发现自己还在异时空中。 不是说,人死了之后,灵魂升空,归入宇宙中去吗? 为何她醒来之后,却要经历身体里这个人死后没有经历过的事,反而让她来承受那个人不能忍受的乱世。 “喝呀!”见她不接只看着她手里的发呆,容嬷嬷催了她一声。 姚玉顿时没了胃口,感觉自己跟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她还是想回到梦里,她恨不得抓到一点生机并且在那活着,哪怕在那做个幽灵在那游荡也行。 “我不想喝。”她感觉到肚子来月事地痛,可她嘴里就是没任何滋味地重新躺下炕,侧过身,背对着容嬷嬷,揽被子盖住了她的脸。 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容嬷嬷举着红糖水的碗,看她冷漠地转侧身子躺下,有点不搭理人的意思,气得她紧紧咬了咬下颌,正想趁着气冲上头数落她什么,却想起诸葛荀的嘱咐,容嬷嬷只得压下怒火,把碗重重地放在了炕边的几子上。 然后重新卷起衣裤,往外走去时,忽然觉得不甘心地折回来,对着姚玉背后愤愤地道:“真不知我家外甥看上你哪一点了,在外头民间里面,从来都是唯夫是从,你倒好,稍微身上不舒服了,他就对着你围着团团转,一阵忙乎,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忙乎过,就对你特殊!你倒好,躺那谁也不想搭理谁,还要给我们落脸子看,你落脸子给谁看,谁看你谁都气得慌!” 容嬷嬷说了这一堆,炕上人不为所动,容嬷嬷见自己说半天,口舌燥得慌,心里更是一团火,见她不搭理,也没个反应,容嬷嬷啐道:“真是狐媚妖精,比谁都能作!” 姚玉脸窝在被子静静听着容嬷嬷唾沫横飞的口舌,等她说完了,她才假寐地闭上了眼睛,眉心却紧锁起来,还是那个梦搅得她心神不安。 乌压压地一堆人给她献花圈来悼念她,父母痛苦欲绝的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还有姚策,这世上姚父姚母只有他一个孩子了,而姚玉再不能好好陪在他们身边了。 想及此处,姚玉感到自身现在的处境,颇觉得一时不真实,一时又觉得历历在目地经历着人和事,如此矛盾,她拉高了被角挡住了自己额头,温热的暖意使她继续沉沦在梦里去,不想回到自己所处的这个穿越过来的时空里去。 容嬷嬷卷起衣裤就朝外走了去,迎面撞见了来人,抬头一看,惊讶一声:“殿.......外甥你怎么过来了?”又看了看他身后,姚風没有跟来。 “她怎么样了?喝了吗?”诸葛荀身上还没好,走路慢腾腾的,见了容嬷嬷就要关心屋子里炕上的人。 容嬷嬷没好气地皱了皱鼻子,眼里满是对姚玉不屑,却对诸葛荀恭敬地摇了摇头道:“一口都不喝,一口也不动,就背对着躺那里,好像谁都得罪了她似的!”容嬷嬷半说出实情半添油加醋地说道。 对容嬷嬷说出来的话,诸葛荀不为所动地一手掀帘走了进去,回头问:“她身上衣裳都换干净了?” “换干净了,换干净了。”容嬷嬷重复这一句,又赶忙拿话拦住他进去的脚步,道:“要我说,外甥你金尊玉贵的,何必顺从她这种不知好歹的女子身上,我.......我看不下去了,怪委屈外甥你的。”说着,感受到诸葛荀回眸冷冷地刀了她一眼,容嬷嬷垂下头去,嘴里续续地说完:“若你母亲还活着,她也不想看你跟她好!” “容妈妈,你僭越了。”诸葛荀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太子姿态,居高临下背着手,身形逼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