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伦与姚玉分别的时候,二人都没留意到不远处房檐下的拐角里站着一个人,一直从外面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向外窥视了她和他之间一举一动,并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丝毫不差。 印伦匆匆转身要走的时候,那人盯着姚玉左顾右盼几下,也转身朝反方向走,他随着姚玉走过去的方向便追了过去,不想被印伦迎面看到,被他浑身哆嗦唇色苍白地道:“邕.......邕亲王!” 邕亲王正疾步走过去,让印伦身子挡了一下,瞥了一眼印伦脸色煞白的样子,他在去跟姚玉走的时候,发觉她人一瞬间都没影子了。 “她人呢?”邕亲王眯了眯眼,回到印伦冷声地问。 “亲王您说谁呢?奴才不知道。”印伦打了囫囵装不知道邕亲王指的是谁。 邕亲王走过去,一把揪起印伦的领子,往上提起来,语调冷声薄怒地道:“狗奴才,你还跟本王装傻,是吗?”他愤愤地再次眯了眯眼,恨声道:“本王明明听到你称她余妹妹,那个余妹妹莫非就是.......” 邕亲王进宫已经一个月之久了,之前是为了皇太后甍逝吊唁而来的,现在君主分不开身,让邕亲王代管国事,并封他为摄政王头衔,也就是说邕亲王与君主一人分一半管理前朝政事。 话说,邕亲王在自己府上得到君主旨意让他进宫的时候,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离宫半年,他对余副总管还是念念不忘,虽然因为她,他才吃尽了苦头,被君主喝令他不得入宫觐见,但他心里虽然气着余副总管,却也在心里默默长出了芽,他还偏偏喜欢那个面容姣好的余副总管。 进了宫之后,再次拜见君主,并吊唁皇太后,给皇太后守孝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君主身边少了人,不仅少了人还换了一个人,可他心心念念的余副总管在哪里了呢? 他本想问君主,问出余副总管的下落,君主听得他一问,眸光跟刀子一般冷冷盯了好一会儿,就被庸公公打了圆场,亲自带邕亲王出去了。 出去一段路之后,来到钦安殿外头,庸公公对他劝道:“亲王啊,你别向陛下提起那个人了,那个人是整个宫里的禁忌啊!” 邕亲王好奇:“敢问庸总管,那个余——”他才道出人名来,被庸公公一手挡了下来。 “嘘,亲王,奴才好心提醒你,那个人犯了陛下逆鳞,您可别提也别问那个人了!” 庸公公应了君主的忌讳,把“余副总管”说成了“那个人”了。 邕亲王不死心,他总要知道庸公公说的那个人到底犯了啥事,惹他皇兄一怒之下就不想听到和看到那个人了,仿佛她在宫中人间蒸发了似的。 邕亲王一再追问下,庸公公也知道邕亲王心里有那么一点不肯忘余副总管,嘴巴可紧实了,就是不说那个人在哪个地方。 匆匆说了声:“奴才还有要事,回去伺候陛下,否则怕陛下龙颜大怒。”他还刻意把“龙颜大怒”说得很重,意味明了,警示邕亲王不要问不该问的问题了。 几天里,邕亲王用好多财宝贿赂庸公公,没一个晌午,庸公公派人把财宝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意思很明显,他不会为了那些财宝出卖了君主。 邕亲王不得不感叹君主身边的庸公公的确是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啊! 之后,他一边在君主不上朝的时候,他代管前朝,以摄政王的身份去朗坤宫与前朝讲理朝政,下了朝又心心念念当初那个粉雕玉琢,令他着迷地难以忘掉的余副总管。 他终于坐不住了,找了人暗中在钦安殿周围拿银子贿赂那些知道余副总管去向的太监宫女们。 在差一点一无所获,以为他心中的余副总管就这么被君主悄悄弄死了之后,他派过去的人说有了一点眉目。 派过来的贴身太监说,君主身边新任的印副总管总趁休息和开小差的时候往冷宫里跑,这一天他偷偷跟着印副总管去了冷宫,在外头听着印副总管和冷宫里的阿总管偶尔提到了一两声“余闲”和“余副总管”。 邕亲王眼神一亮,他等了那么多天,终于打听到了她的住处——她就隐藏在冷宫里。 “好啊,皇兄你把她藏到那个地方,害我找得好辛苦啊!”他感叹了一句,忽地站起来要往外走,被贴身太监拦住了。 “亲王,容奴才说一声,那个印副总管已经回来了,您想去冷宫,需得等印副总管再去冷宫一趟的时候,您悄悄跟着就知道余副总管在不在那了。” 等来了今日,他和贴身太监跟着印伦开小差的当,一起悄悄来到了冷宫,在一所废弃的冷院空地上,看到他们二人拉拉扯扯地说了几句话,印伦时不时称呼她一声“余妹妹”时,邕亲王拧了眉头,再看她人,从前一身太监打扮,此时换成了婢女的样子。 又看到印伦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