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世洁的手。 王世洁朝着吴春杨的脸上啐了口唾沫:“还他么挺狂!”说完又对着胸口补了一脚。 吴春杨刚要开口,又被这一脚跟闷了回去,趴在地上不停咳嗽。 王世洁指着吴春杨,对众人道:“今天你们进了掌灯衙门,以后就得学会衙门的规矩,虽说都是白灯郎,但我和你们辈分不一样,我当差的时候,你们特么还不会站着撒尿呢! 从今往后,你们要记住一件事,我说的话,和你们老子说的话一样,我吩咐的事,你们老老实实给我照办!我不管你们什么出身,是虎给我趴着,是龙给我盘着,规矩都给我学明白了,谁他么敢在我面前呲牙,徐志穹就是下场!” 吴春杨颤抖着声音道:“我不是……” “你他娘还敢说话!”王世洁又一脚踹在了吴春杨身上。 库房里还有一名白灯郎,名叫史川,是武威将军史勋的族弟。 史川走到众人面前,笑道:“诸位,刚才王大哥说了衙门的规矩,这都是为你们好,你们在书院骄纵惯了,衙门里可不许你们放肆, 我们在衙门里是你们长辈,说话难听些,但不会害你们,徐志穹,你起来吧,记得这回的教训,以后好好学学规矩。” 吴春杨缓缓站了起来,喘息半响道:“我不是徐志穹。” 史川眨了半天眼睛,问道:“你是……” “我叫吴春杨。” 史川一愣,王世洁也有些紧张。 “吴春杨是谁?” 史川低头看了看名册,与王世洁咬耳朵:“碌州知府的儿子。” “特么的……”王世洁抬头看着众人道,“哪个是徐志穹?” 徐志穹憨憨一笑道:“是我。” “你,你怎么,怎么回事你……” 王世洁想问徐志穹为什么没第一个进来,但这么问又好像不太合适。 徐志穹心下暗道:他为什么要针对我? 余杉让他这么做的? 应该不是。 余杉做事虽然狠毒,但目的性极强,当初他找刘德安痛打了我一顿,是为了聚元丹,在大考上难为我,是为了彻底废了我的功名。 如今雇了一个提灯郎过来,只为了揍我一顿?投入和回报明显不成正比,这显然不是余杉做事的风格。 而且余杉做事非常谨慎,这个叫王世洁的白灯郎根本不认识我,就敢贸然出手打人,余杉做事不会这么莽撞。 不是余杉又是什么原因? 我和这个王世洁有仇? 还是这个王世洁看我好欺负? 徐志穹终于猜对了,王世洁就是看他好欺负。 王世洁在掌灯衙门当差十几年,一直都是白灯郎,他只有九品上段的修为,也基本没有提升的可能,这也就注定了他大概率要干一辈子白灯郎。 作为资历最老的白灯郎,王世洁每年最大乐趣就是欺侮新人。 因为他是底层,除了新人,他谁也欺侮不了。 在折磨新人方面,王世洁很有经验,想要震慑住新人,得先拿一个人开刀,凭嘴说没用,得真动手打。 可打谁合适呢? 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像这位知府家的公子就不该惹。 像徐志穹这种没爹没娘的穷小子才是最佳人选。 于是他和门外的白灯郎说好,让徐志穹走在第一个。 欺侮新人不仅过瘾,而且还有不少好处,门外的提灯郎也愿意配合他。 只是没成想,这次没教训到徐志穹,反倒把吴知府的儿子给打了。 王世洁有点抹不开面子,转过脸没有吭声,史川赶紧上前帮吴春杨拍了拍尘土,笑道:“王大哥没坏心思,都是为了你们好,别在意,都别在意啊……” 吴春杨推开了史川,指着王世洁道:“你给我记住!” 说完,一摔门,走出了掌灯衙门。 王世洁冷哼一声道:“狂什么?当你爹是京官么?” 别看他爹是四品知府,只要不是京官,拿他这个小小提灯郎还真没办法。 徐志穹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他暂时没有心情去想这个问题,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王世洁身上。 这个人很特别,他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深深吸引着徐志穹。 用罪业之瞳望过之后,那气质更迷人了。 王世洁一挥手:“都过来领东西吧!” 按照提灯郎的标配,徐志穹应该能领到一把彪螭之刃(佩刀),一盏白灯笼,一顶官帽,两件官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