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不进来!” 叶安生。 昭兴帝的死忠。 徐志穹不会忘记猎苑里那座行宫。 在屋顶坠落的那一刻,两千多性命,化作了一团血肉,化作了几棵血树。 叶安生的话,徐志穹绝对不会相信,他从木箱里面刮下了几片木头,收进了怀里,对长乐帝道:“我新学了卜算之术,先找个地方算上一卦。” 长乐帝摇头道:“兄弟,莫再耍了,这事情我耍不起!” 徐志穹道:“放心,误不了正事,最多一个时辰就能解开卦象,准不准咱们再说,你先给我找个清静地方!” 长乐帝带着徐志穹回了皇宫,东宫横竖也空着,且找了个阁楼,让徐志穹在里边占卜。 徐志穹用阴阳法阵将阁楼封闭,带着几片木头,进了小黑屋。 他先攥住了木头,想象着箱子里的情景,画面很快呈现出来。 箱子里先是漆黑一片,徐志穹调动想象,想象箱子被打开的一刻。 很快,他看到了一丝亮光,他看到太子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空无一物,没有银子。 太子一阵惊讶,随即离开,片刻之后,又把箱子关上了。 画面重回黑暗,徐志穹往手里的木头多注入一些意象之力,继续向前追朔。 眼前又有一丝光亮,箱子被打开了,库大使带着一名副使和两名典史,盘点银两数量。 箱子里有银子,整整齐齐,都是银锭。 所谓盘点,就是数一下银锭,也不用逐个称量,数过之后,关上箱子,视线又变回一片黑暗。 按照以往的经验,事情发生的越近,画面越清晰,消耗的意象之力越少。 眼前的画面非常清晰,消耗的意象之力也很少,这显然是最近一次盘库,也就是五天前。 当时箱子里有银子,这证明库大使没有撒谎,银子就是在这中间两天丢的。 徐志穹反复调整意象之力的用量,在这中间两天之间来回摸索,摸索了半响,确系没有遗漏,可视线始终一片漆黑,箱子没有被打开过。 怎么可能? 苦极寒星亲自修的银库,对各类法阵和墨家工法都有严格限制,在重重防护之下,把银子搬走,把箱子留下,而且连箱子都不用打开,整个看不出一点变化,就让里边的银子凭空消失? 若是只偷一个箱子也就罢了,还把八千多万银子和两千多万黄金都偷走了? 这种事情,太卜和钟参还真就做不到,就连阴阳和墨家皆到三品的李沙白也做不到。 这里另有玄机,徐志穹加大了意象之力,继续朝前追朔,他只想看到打开箱子的一丝光亮。 画面渐渐呈现,箱子里有银子,还是库大使带着手下过来盘点,但画面要模湖一些,时间更久远一点。 画面再次呈现,还是盘点,却更加模湖。 画面第三次呈现,徐志穹以为还是盘点,去发现视线中的人物发生了变化。 不是库大使,是昭兴帝。 昭兴帝在看着这一箱银子。 他把银锭逐一拿起,又逐一放下,随即关上了箱子。 作甚? 没见过钱是怎地? 这么重的银锭子,你逐个搬一遍作甚? 你是大宣最富有的人,怎么见了银子还这么亲切? 徐志穹把画面重放了一遍,看见昭兴帝把银锭子快速搬到胸口,停留片刻,又再次放下。 每一枚银子都是如此,直到一块银锭吸引了徐志穹的注意。 这块银子上面有一块黑斑,明显是被氧化了。 可昭兴帝放下来的时候,这块黑斑没有了! 徐志穹反复看了几遍,终于看出了原因。 问题就在昭兴帝把银子胸口,停留的那片刻,在那片刻之间,银子的形状出现了扭曲。 徐志穹把意象之力集中于双目,把画面变慢,反复观看,终于看到了端倪。 那银子在昭兴帝的胸口,先是融化成了银水,随即被昭兴帝的胸口给吸了进去。 昭兴帝的胸口有嘴,因为他身体里有饕餮残魂。 接下来,他的胸口以极快的速度又吐出了一枚银锭,昭兴帝再把银锭放回到箱子当中。 他把银子换走了? 就这样一枚一枚的换走了? 不可能! 一枚银锭五十两,八千多万银子是多少锭? 那是一百六十万锭! 不可能,这事不是昭兴帝一个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