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了。 “儿子你今天已经看了第三遍了......” “给我!” “......”贾张氏无奈,只能挪动那肥胖的身躯,笨拙的将抽屉里面的那张纸拿了出来,交给了贾东旭。 她原本就是不想让贾东旭一直看着病例,所以才放到最底层的,想不到还是被他看到了。 “少了一个腰子,岂不是说,以后那方面的能力更受影响?”贾东旭看着纸张上面的字,手臂有些颤抖。 以前两个腰子的时候,他就得靠吃药才能维持。 现在只剩下一个腰子,靠吃药行吗? 他攥紧拳头死死的锤了一下床,吓的贾张氏连忙拽着他的手,“东旭,你可不能使用大力气,身体吃不消。” 殊不知, 不说这句话还好,这句话一出,贾东旭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要了一个腰子,腰还不能受力,那以后自己岂不是就是废物了? 受伤之前,自己就不能让秦淮茹满意,现在......秦淮茹她能罢休? 贾东旭脸上的悲愤、自卑、恼怒......接连轮换出现。 各种情绪如烈焰一般在他那无能的心里冒起来。 无法克制, 额头上的青筋隐现。 而秦淮茹这边,在看完电影之后,着急麻慌的跑到了医院,来替换贾张氏。 跑的气喘吁吁的她,来到门口准备平复一下再进去。 可刚准备推病房的门,就听到贾张氏骂道:“秦淮茹这死货哪儿去了,这都几点了,还没有来?” “指定又扭着那大腚在外面招摇去了。”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妈,你可得看好秦淮茹。” “东旭,这一点你放心,她秦淮茹就算是再骚,她也得把这味儿留在我们贾家,一丁点都不会让他逸散出去。”贾张氏拍了拍贾东旭的被子说道。 病房里面的其他病号和家属不由全都扭头看向这母子俩。 俩人这话,实在有些别扭。 哪儿有这么说自己儿媳妇的?说自己媳妇的? 他们也都是见过秦淮茹的,感觉这儿媳妇绝对是及格的,除了今天来的晚了点,其他的时候,那是真的一点理都挑不出来。 虽然说的白班、夜半,儿媳和婆婆轮换。 但每次贾张氏来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而秦淮茹下午六点不到就过来换她了。 相当于秦淮茹一天在医院里面待16个小时以上。 哦,今天人家有点事儿晚了一会儿,你就叫起来了? 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还真的说不得什么。 秦淮茹原本已经放在病房门上的手,不由缩了回来,脚步也渐渐的挪开,将身体依靠在了病房门口的墙上。 紧紧咬着嘴唇,鲜红的血丝隐现。 贾张氏的那污言秽语如雨点一般落在他的心里,将她玻璃一样的心田打的稀碎。 “咦,淮茹来了?怎么不进去?” 直到同病房的一个病友亲属出来的时候,豁然发现她打招呼道。 “哦,我刚到,就准备进去呢!” 秦淮茹才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 走了进去。 贾张氏瞥了他一眼,嘴里‘哼’了一声,羊装没事儿的人一样。 而贾东旭看她的眼神也是带着一种审视、怀疑的态度,更是让秦淮茹的指甲抠进了手心。 渗出潺潺血泽。 ...... ...... 四合院门口, 易中海今天去医院里面看了看贾东旭,看完之后,心情难受的他,跑到酒馆喝了一点小酒,正巧碰到门口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不由怒喝一声。 “干什么的?”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别......我是来找人的。” “你找谁?” “秦淮茹是在这儿住不?” “你是?”易中海此时才看清楚,眼前的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汉子,年龄越五十来岁。 接着光亮,易中海发现对方裤脚一个长一个短,明显是后来续上的, 而且还不是同一个花色,而是由两种不同颜色拼接成的,有三个大补丁。 两膝处两个,屁股上一个。 一条裤子着力处的补丁全都起毛了,又快要破了, “那个......我是昌平的,和秦淮茹是一个村的,来城里办事,秦家让我捎信儿过来。”汉子面对穿着干净的易中海,无形之中就矮了三分。 “哦”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赶巧了,她现在一家人都不在,贾东旭现在住院了。你直接告诉我得了。” 说着, 他递给了对方一支烟,“怎么这么晚过来捎信儿?” “嗨,我就是往城里送菜的,就这个点儿有空,一会儿我还得赶回去呢!” 老汉从来都是抽旱烟,这种高级货他还从来没有抽过,接过来易中海递过来的烟,眼前不由一亮,话匣子不由打开了。 “秦淮茹她哥要结婚了,人家要十块钱的彩礼,家里拿不出来,看秦淮茹这边能不能把帮帮忙。” “还有,女方家里想买一身新衣服,做一床新被子。所以,也想问淮茹借几张棉花票和布票......” “这家的要求可不低啊!”易中海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又吐出来说道。 55年。 包括粮食、油料、棉花、棉布等在内的一整套农产品统购统销制度体系早已形成。 一年只发一定数量的布票,用以购买布料、衣服、蚊帐、床单,乃至布袜,一切含有棉纱成分的产品均属其内。 正常情况下,不分大小口,每人每年一丈二尺。 别说贾家,就连易中海都要量入为出,精打细算,统筹考虑使用。 他也只有一套干净没有补丁的衣服。 年岁大的人衣着不必讲究,多半不添置新衣,省下布票给年轻人用。 一家几个孩子,总是只给老大添置新衣。老大穿的旧衣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