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呼吸进入身体,落在皮肤表面,尖刻地向内扎根—— 男声因此又发问,冷淡的:“……足下,因何不回头?” “哈……” 看着眼前的字迹,察觉到连动都动不了的你,觉得这天气与时机真是该死的恰当。 咯吱咯吱地咬牙想要获得行动,全身的骨骼因此摩擦生响,就像是背负天一般,“因为……我不相信……客栈内都是……有能力的人……” 面前的告示牌浑然不动,远处的人影并没有慌乱的表现。后面的人在站定后就未曾动作,只是注视着,宛如一座高大的山峦,或者由天而降的陨石,厚重、深沉、威严、广博。 神明。 “阁下,若是爱民……” 就不会施加在所有人上,只是单独对你。 你就有[意义]。 “若是不爱……” “呵”,你冷笑了下,牙齿缝隙里细细地流出血,“又有什么……必要……” 去管、 管他们? 那些璃月的稻妻的蒙德的须弥的枫丹的人——你的属下跟随你多年,即便死去,你也会摘去他们的勋章好好安葬,且、先他们之前。 因此—— 何惧之有? “说来神奇,我与足下素未蒙面。可足下好似对我心有疑虑。” 男音道,慢慢踏步,落在木制的平台上无端显得有些雍容,“我与极北的那位有所交流,那位说,[我全权交付于她]。” 男音落在了你的颈后,吐气平和,“我因而想到,足下绝非常人。” “事实也正是如此。” 他说,按住你的肩膀,“足下,愿回头吗?” 你依旧站定在原地,随着那只手的落下,笼罩包围住身体的岩元素好像找到指示号令的士兵,齐齐冲到同个位置上。 “呃、” 蓦地睁大眼睛,你感觉到那只手随即点在脊椎最重要的一节骨骼上,咔嚓、咔嚓,咔嚓,身体内部因此传来了悲切的哀鸣,眼前的元素视野内岩的光辉愈来愈盛,愈来愈盛,最后盛放到极致,简直就是…… 新的太阳。 “我……与……这位……陌生的……先生……” “咳、”你握紧剑,手指用力,断断续续吐字,“既然,素未蒙面。” “……” “那、何谈其他?”你咬住舌尖,奋力抬起手指,沾到一点血,开始在身上画符号,“因此,不如,不见!” 轰! 庞大的力量从你的指尖所在之处涌动而起,它循着体内的[道路]流转,那是阿贝多特意为你建造的[空间]的[串联],为的就是更好吸纳后面想要的新的元素。 这些时间你一直在寻找岩元素的结晶想要主动去适应,只是没有经过炼金转化,固态的力量好像根本无法与□□产生[第一次]的共鸣,而现在…… 那些原子层面的岩元素、那些辉煌的东西,就在你面前。被压迫到极致的人的肉/体只会贪婪地渴求新的元素(力量),还有[维持]和仙人符箓的镇压—— ...... 那还要等什么? 还能等什么? 直接、你想,指节抵住[开关]的位置:扣、 扣门! “唔……” 男音突然地发出了声犹豫。他将指头收回,复又慢条斯理地再次按上。 这次他身后的发辫细微地晃动了下,衣摆上暗藏的纹路若隐若现,鳞爪栩栩如生,“那告知足下某之名姓,可否相识?” 你眯起眼睛,此时眼前的一切都是辉煌灿金的。太阳的光辉直面着,已经没有其他可以看见的东西,明曦灿烈,赫赫炎晖…… 你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说话了,大概是吧,“固……所愿也。” “我名钟离。” 男子道,“承好友所托,替足下打开一个[节点]。” 这次他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平静,嗓音不急不缓,“只是足下应该知道,璃月是契约的国度,我既完成了与好友的契约,多余被足下贪婪收取的东西,应该有新的契约保证。” “……何物?” 耳朵已经听不到多余的东西了,大概是他在问什么。你判断道,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蹦。 “真是……” 男子轻道,“足下已然失去意识,却依旧只想到用名字来换取,而非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