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的表达方式有种不合时宜的直白。 所幸周遭乱哄哄的,没人留意到这一小插曲。 宋辞和萧让尘对视一眼,又将头转回来,看着安夜,煞有介事。 萧让尘:“对,是这样的。” 宋辞:“但也不完全是这样。” “别出去乱说。” “你知道就行了,别告诉旁人哈!” 两人一唱一和,把关系搞得扑朔迷离。似乎是承认了这层关系,又像是在刻意掩盖。 这是两人之前商量好的计策,用来肃清身侧。 毕竟她容色太过于出众,又无深厚的背景支撑,在一部分心怀叵测之人的眼里,貌美的弱者,便成了喜好欺凌的对象。 反正宋辞和他早就有谣传背在身上,只要他们不大张旗鼓的对外宣布,仅凭素日里清白的相处,也能令外来者误会,望而却步。 宋辞目前一心发展事业,不想招惹男人,所以对“感情会不会受到影响”毫不在乎,乐得拿他当挡箭牌,让身边清净一些。 至于萧让尘……连她都不在乎,那他自然甘愿去“乐于助人”。 安夜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面庞上挂着点到为止的礼貌微笑,实则内心却肆意张扬,嘴角恨不得咧到后脑勺。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果然没有猜错。 宋辞没有心思与他过多纠缠,简单客套两句,意图离去:“安公子,试菜会已经结束,我们还有其他的安排,先上楼去了。非常感谢您拨冗到场,以后有空欢迎再来,一定给您优待。” “楼上……是客房吗?”安夜抬眼望了望二楼的方向,问道。 宋辞闻言,想起了方才他说过,他是从中原行商路过此地,还以为他要住宿,忙解释道:“我们这不是客栈,没有客房。” 说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问楼上是不是客房,设想她和萧承钧孤男寡女去往客房,怎么想怎么别扭!还好她及时解释了。 她又补充了一句:“楼上是用食的雅间,我与萧公子提早约好,今日要请他吃饭。” “那么,告辞了。” 在安夜的目送中,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前后踏上楼梯,消失在二楼拐角之处。 他保持着半仰头的姿势,抱胸嗤笑。 遐州城的几个酒楼老板见对话结束,这才敢小心翼翼凑过来。 “小王爷,那男子当真是摄政王殿下吗?他怎么会来这小小的清晖镇?还和一个厨娘扯上关系?” 安夜“嘶”了一声,表示不满,横睨眼眸瞥向男人。 络腮胡男子也一把捏住说话之人的脖颈:“在外要叫安公子!你这老小子要真记不住,不如我帮你记一记,如何啊?” 酒楼老板缩紧脖子,连声告饶,其他人听了也纷纷闭嘴,噤若寒蝉。 “挞鲁。”安夜轻飘飘的两个字,不仅抑制住了络腮胡接下来的动作,同时也威慑了一众酒楼老板。 名叫挞鲁的男子膀大腰圆,对安夜却格外顺从,立刻松开手上的动作,给了其一个警告的眼神。 当再次将脸转向安夜时,挂上了一丝笑容:“少主,咱们还要继续盯着那丫头吗?” 安夜对此未置可否,只是告诉他:“那个位置,我势在必得。” 挞鲁明白,对部族来说,少主现在急需的便是做出一番成就,压过其他有力的竞争者。 那么,什么才能在父亲和族人面前,被称作“成就”呢? 与京里的那位合作,先替他铲除掉次位之人。再替他结交拉拢势力深厚,关系盘根错节的摄政王,让那人在部族和摄政王的力挺之下,东山再起…… 待那位执掌江山,兑现承诺割给他接壤的几个州县,到时候父亲将位置传给他,便再也没人敢提出异议了! “根据京中那人提供的位置,以及核验讯息,确定他就是萧让尘没错。” “传闻中从没有任何弱点的男人,此刻,暴露了他唯一的软肋。” 他吩咐挞鲁:“盯紧那厨娘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报告给我。” “或是打交情牌,走进他们圈子的内部。再或是囚禁起她,以胁迫萧让尘……总之,我要那厨娘的作用发挥到最大,让萧让尘愿意替我们做事。” “是。”挞鲁不说废话,干脆利落垂首应答。 酒楼老板们也尽是安夜京中同谋的手下,听后一个个争先恐后表忠心。 “爷您放心!我们几个也会加大力度,缩短接下来的进程。” “后续几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