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退下后,房间里只剩丁奇一人躺在床上。 不一会功夫,房门“嘎吱”开了,透进来的光线有些刺眼,来的人是初怀风。 “果然是你!我知道你还会来。”丁奇躺在床上,从惊讶到镇定,仿佛一切都符合他的预想。 初怀风没有说话,伸手一剑,直接刺向丁奇的肩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丁奇从床上掉落,肩膀上汩汩的冒着鲜血。 丁奇一手捂着伤口,一边不解的看着初怀风。 初怀风冷冷的说,“放心,现在我不会杀你。只是让你变得虚弱一点,为了防止意外,只能让你现在无法对我产生威胁。” 丁奇痛的直不起身,不过他已经知道了大概。 丁奇低声沉语,“这就是西纳族的手段吗?” “你很聪明。” 丁奇艰难的依靠在床边,地上已经留了一滩的鲜血,血腥味儿很重,弥漫在整间屋子中。 “我果然错怪了棠玉,外面的百姓现在已经误会了紫盐帮。” “不,你只是说了见到我的事实而已。” 丁奇痛到难以支撑,又倒了下去,前一天的伤口也撕裂开了。 房中透进来的光刚好照在初怀风的脸上,那一脸阴沉和阳光形成明显的对比,显得初怀风格外的阴柔且刚烈。 “你昨天不杀我,就是为了让我说出是紫盐帮的人干的吗?” “的确。如果直接杀了你,并不会将矛头只想紫盐帮。” “为什么?你明明是紫盐帮帮主……” “那是曾经,现在我已经不再是紫盐帮的人了……”初怀风眼神闪过一道锋芒,“你知道的,紫盐帮的人对我如何。” 丁奇知道初怀风的遭遇,他对初怀风也是充满了同情。但,那是紫盐帮和朝廷的事,初怀风是在权利争斗下的炮灰而已。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们是以这种方式见面。”丁奇口喘粗气,意识在一点点的消散。 “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五年前了。” “没错,这五年里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 初怀风怔了一下,“你知道我会来找你?”转而嘴角便露出了冷笑,“呵呵,为了杀我吗?” “是的!”丁奇一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抓住了床上藏好的那把剑。 “你身上有能毁灭冀朝的东西,我一定要在这里向你讨要回来!朝廷已经命人封锁了这个消息,为何你还会带着它到处走,不上交给朝廷!” 初怀风听到丁奇所说,用力的握着手里的剑,甚至一直在颤抖着。 丁奇接着说,“之所以钱言能够那么顺利的打倒你,正是因为朝廷在支持钱言,让你无路可去,才会上交军事图和制盐工艺。” “你连军事图的事情都知道……” “所以,你真的是西纳族吗?”丁奇死死的盯着初怀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些什么信息。 “作为已经没有生存意识的人,我实在难以理解你为何又要回到紫盐帮。你身上的军事图和制盐工艺,无论是冀朝还是西纳族得到,都将会带来边境上的战争。西纳族现在还是一个小族落,如果将军事图和制盐工艺交给他们,他们一定会攻打冀朝。到时,朝廷战火纷飞,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初怀风面无表情,“是啊,我也这样觉得。”初怀风发出一声冷笑,“呵,可是你还是太多管闲事了。” “所以,为了不让军事图和制盐工艺重现江湖,只有……杀了你!” 丁奇快速的拔出床上的剑,刺向初怀风。可是身受重伤的他根本无法伤到初怀风,初怀风侧身一躲,丁奇扑了个空。 丁奇重重的摔在了初怀风脚下,艰难的无法起身。 “你伤不到我,不要费力了。” 丁奇流血过多,再加上拼尽全力的刺出一剑,现在已经毫无力气的倒在地上,任凭鲜血流到了身上,沾满了衣裳。 另一侧的屏风也“嘎吱嘎吱”的转动起来,上面刺绣着初怀风的模样。 “为何会有我的画像?”初怀风指着屏风。 “多年来,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 房门被打开,背心男公佳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初怀风。 “事情还没有办妥,你在迟疑什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公佳?!?!”丁奇见着眼前这个跟了自己三年的手下,公佳,现在是织造局最厉害的织造工人,也是自己最信赖的手下。 当年,公佳流浪在外,身无一物,饿了三天在丁府门前跪求给一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