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没听错,”谢铭瑄指了指办公区的走廊尽头,“应该在最后面的办公室里。” “居然有幸存者,”冯叔有些惊讶,“我们去看看?” 有谢茂典的前车之鉴,谢铭瑄有些犹豫,她道:“去看看可以,但要视情况决定要不要救,以我的判断为准。” 冯平知道她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一定要自己掌握全局才能安心。他向来是随顺的性格,也相信谢铭瑄会做出正确的决断,于是点了点头。 两人轻手轻脚行至那哭声发出的办公室门口,离得近了,能听出那是属于成年男性的哭声。门外没挂着锁,谢铭瑄尝试着推了一下,没推开,应该是被从里面锁上了。 她推门的动作惊动了里面的人,哭声戛然而止。 谢铭瑄道:“里面有人吧?你需要帮助吗?” “你们是人?真的是人?”门内立刻传来了喑哑的声音。 “是,外面的丧尸已经基本清理干净了,你可以出来了。” 大约过了半分钟,一圈锁芯转动的声音后,门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一个黑眼圈浓重,面容憔悴,脸上仍有泪痕的男人从里面小心地向外观察着。 他听到门外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觉得自己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然而开门一看,却见那女孩长得比自己还高,漂亮的脸蛋儿上挂着星星点点飞溅的血液,手上还拎着一柄两米多的长刀! 更别提她后面还跟着个手持双刀的男人,虽然看上去有些年纪,但一米八几的块头,体格看上去比他健壮得多! 男人吓得“嘭”一声将门快速合住。 谢铭瑄和冯叔对视一眼,哭笑不得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听到声音过来看看,如果你想继续待着,我们就先走了。” 说罢两人便转头离开。谢铭瑄自认已经仁至义尽,现在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不,金钱已经没有意义了,时间就是一切,他们今天还有燃气站要去,去晚了燃气站储存的煤气罐很可能就被附近反应过来的幸存者瓜分完了,不可能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等等我!”那男人听到二人说走就走,又着急了,赶忙开门追了出来。 “想通了?”谢铭瑄回头,“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男人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想回家。” 谢铭瑄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对方大概三十来岁,一米七出头,身材消瘦,对她和冯叔来说不构成威胁。心里的警惕心稍稍放松,只是她没想到对方的衣服上竟也有一片明显的血渍。 她怀疑道:“你没有被丧尸咬到或者挠到吧?” “没有!”男人赶紧解释,“这是血迹我同事的……昨天他忽然变成丧尸,我吓坏了,就用凳子把他脑袋砸破了……可是我没有杀人!当时他要咬我,还有好多人也变成了丧尸,我真的吓坏了,只好把自己锁在办公室,我不知道我们厂子怎么会忽然发生这种事儿!” 看来这位幸存者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谢铭瑄围着他转了一圈,确定他身上没有被咬伤的痕迹,道:“不是你们厂子发生了这种事,整个世界应该都是这样了……至少整个巢市都是丧尸横行,你也可以放心,尸化的人已经不是人了,你杀了它,不会有人追究你的责任。” 男人脸色煞白,虽然他心里有过各种各样的猜测,但此刻被告知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人间炼狱,还是吓得浑身颤抖,哆嗦道:“那我的老婆和孩子……” “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想找些容器,”谢铭瑄耸了耸肩,“你家里的情况,得你自己回家看看才能知道。” 她话音刚落,旁边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从里面扑来了一只穿着员工制服的丧尸。 男人吓得连连后退,谢铭瑄却像早有准备似的,漫不经心地挥了一下手中的破空,那丧尸顷刻间便尸首分家,失去了行动能力。 男人瞪大了双眼,“你你你……你不是说丧尸已经清干净了吗!” “我说的是‘基本’!”谢铭瑄翻了个白眼儿,“大面儿上已经没了,我怎么知道犄角旮旯里是不是还有猫着的。” 男人这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眼珠子在谢铭瑄和冯平身上转了一圈,重新评估了这两人的武力值。 他是厂里的后勤负责人,本就是善于钻营的性格,此刻很快就抓住了重点,想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活着出去,必须得抱紧这俩人的金大腿! “是,是这个道理,我刚才就是吓坏了,您别介意啊,您刚才说你们是来收集容器的,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谢铭瑄这才想起,他们刚把人家仓库搬了个底朝天。 她面不改色:“嗯,你们厂子已经被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