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吧。” 进入屋子,冷思远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看了看,从怀里取出一个漆红色的铃铛挂在外面。 红色的铃铛具有预警功能。 但凡有人靠近五米范围内,便会发出响声。 “放心,没人跟着我。” 温伍双手枕在脑后,双脚搭在桌子上,对李南柯微微一笑,“小子不错嘛,这么快就查到了风云会,难怪老冷这么器重于你。” 李南柯面露怪异。 直接称呼总司大人为“老冷”,看来这家伙与冷思远的关系很好,足够信任彼此。 能得到冷思远的信任,也说明了这家伙的能力。 “想问什么就问他吧。” 冷思远靠在窗前,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对李南柯道。 “对,赶紧问。比如我有没有妹妹或者姐姐什么,长的漂亮不漂亮……” 温伍用调侃及自嘲的语气说道,“你小子这么帅气,我也不介意把自家亲戚介绍给你。如果你是个捣粪棍,我也不介意介绍我的兄弟给你。” “少谈废话,时间拖的越久你越危险。” 冷思远皱眉不悦。 温伍冷笑道:“大哥,你也知道很危险啊。那就麻烦您老开个恩,把我尽早革职算了。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八个月的女儿,媳妇还整天想着偷人,难啊。” “等石严联系新的地府人员,我就让你回来。” 冷思远澹澹道。 听到这话,温伍站起身铁着脸不爽道:“你这话你自己信吗?说好了一年,一年过后又是一年,你就看我好忽悠是吧。咋不让他去当眼线呢。” 温伍指向李南柯。 李南柯摸了摸鼻子,说道:“我长的太帅了,一看就是卧底。” “长的帅才去当卧底啊,这是他说的。” 温伍骂骂咧咧了一阵,抓起茶壶对嘴狂饮了几口,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旁边的圆凳被他一脚踹翻。 滚了几圈后到了冷思远的脚下。 虽然男人是以玩笑的口吻诉说不满,但也能听出他内心的疲惫和厌烦。 毕竟当卧底是一件很枯燥很累的事情。 整天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冷思远默默看着他,不发一语。 过了片刻,温伍又把脚搭在桌子上,澹澹道:“想知道什么赶紧问吧,最近海叔疑心病太重,不能去晚了。” “徐夫人是什么原因才昏迷的。” 李南柯问道。 温伍道:“六天前,海叔派了一队人去凤凰山与一个帮会做交易,其中就有徐夫人和她丈夫徐逹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只有徐夫人一人逃了出来。 而徐夫人回来后,便一直陷入昏迷,没办法把她弄醒来。” 听完温伍的讲述,李南柯这才恍然。 原来石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故意欺骗他。 这么说来,徐夫人确实是源头。 因为进了凤凰山,身上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而张二桃陪了她一夜,导致被下了“蛊惑诅咒”,最后又接连传染给宗玉玉和冷歆楠…… 如果不是冷歆楠,恐怕会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他们是去交易红雨?” 冷思远忽然问道。 “不知道。” 温伍声音里还带着怨气。 但顿了几秒,还是说道:“泊州的狼牙帮,以前得罪过冀天昊,被轩辕会给整过。这次听到海叔成立了新的势力,便主动来示好,送了一批红雨药材。 不过这帮龟孙子胆子很小,再加上海叔最近不敢张扬,就把交易地点定在了凤凰山。” “他为什么不让你去?”冷思远又问。 身为石严的心腹之一,几乎很多交易温伍都会参与。 然而这次却忽略了他,是不是意味着石严对温伍有了戒心?还是发现了什么? “你是想让我死啊大哥。” 温伍不满道,“我要是去了,现在跟你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不过温伍也知道冷思远是关心他。 石严任何一次违背常理的举动,都会释放出一些信号。 若真的对温伍怀疑,就得及时将他撤回。 “当时我被安排和阿奇去接待一位客人,潍县的一个布商,听说私下认识贩卖红雨的人。” 温伍澹澹说道,“海叔想要壮大风云会,只能走冀天昊的老路子,所以这客人还是比较重要的。” 冷思远点了点头,便不再询问。 这时,换李南柯继续问了,“石严再派人去过凤凰山吗?” 温伍摇头道:“本来要去的,但还没开始行动,凤凰山就被朝廷的影卫给封锁了,海叔也不敢派人去寻找。” “徐夫人是否还有其他异常?” “当然有,四天前夜里,有伺候她的丫鬟说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以为是徐夫人醒了。可进去一看,对方还躺在床上昏迷着。倒是梳子掉在地上,丫鬟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掉的,就没在意。”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啊。第二天,二桃跑来找我,听到徐夫人生病了,就陪了一晚上。” 温伍在提及张二桃时,情绪有些低落。 李南柯若有所思。 看起来,徐夫人是在晚上不对劲的。 而且与自己猜测的一样,这桉子果然与凤凰山有联系。 “哦对了。” 温伍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徐夫人刚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说着奇怪的话,什么“看见齐兴虎了”、“他会找我们报仇”之类的话。” 齐兴虎? 李南柯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冷思远提醒道:“齐兴虎是轩辕会的成员,在一次红雨交易时被我们查到,导致他的货损失了大半。 其实当时就是小温给我们提供的线索。 后来冀秀婉为了惩罚他,逼他把货补齐,当着他的面杀了他女儿,甚至之后还杀了他的妻儿。” 经大舅哥这么一说,李南柯想起了这人。 可他记得,齐兴虎已经被冀秀婉给杀了啊。为何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