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这个吓唬朕,两人一两银子,最多了,其余的银子你自己去筹措,莫要来烦朕。” 朱见济仍要争辩,只是殿内的侍卫来到朱见济面前,将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地,道:“殿下,请了。” 朱见济无语,只得告退而已。唉,就知道自己这便宜老爹靠不上,就三千两银子都不愿意出,抠得和地主老财一样。 不过无论如何,朱祁玉还是把有功军士们的赏赐给报销了,要不然的话,朱见济还要自己垫这笔银子。为了防止朱祁玉突然反悔,朱见济直接来到户部府库内,点齐银两,把这笔钱拿到手再说。 再之后,就是让孙震出去告诉众人消息,让皇陵守卫们先在城外驿站等候一日,封赏文书明日估计就能够下发来,得到封赏之后就原路返回吧,如果朱祁玉没有另外安排的话。 至于王义等孤儿们,朱见济先让他们在京城酒楼内住一晚,当然了这酒楼是皇家的产业。不然在京城内住一晚上,一间房子少的也要百文钱,朱见济可支付不起这许多银钱。 待杭府约定的银两送入东宫,就为他们在城郊寻一处空地修筑房屋,免得他们继续漂泊。 安排完成,朱见济满意地回到了东宫内,沐琮听得异响,连忙跑过来,恨不得挂在朱见济身上,委屈道:“太子哥,你可回来啦,这些天你不在这里,那些师傅都逮着我一个人教训,手心都被板子打肿了。” 说着,沐琮将双手伸出来,果然能够看见红肿的痕迹。朱见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师傅们可都是几朝的老臣,资历深重,朱祁玉都要忌惮陪笑,朱见济平日都不敢忤逆半分,他们可不会在乎你是哪家王侯的公子哥。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上课睡觉,活该。”朱见济嘲笑道。 “哼,太子哥,枉我这般相信你,你竟然如此对我,本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现在就不和你说了。” 沐琮赌气地从朱见济身边离开,只是一步三回头,等着朱见济挽留他,模样好笑极了。 虽然想要看沐琮的笑话,但是朱见济也不愿意因此而错失可能的重要消息,正好何林静已经去拿冰块了,便开口道:“行了,一会儿从冷库里拿些冰块出来,放在手掌上敷一下,也就消肿了。这么大个人了,整天被先生教训,你也不怕你哥他们来京城述职的时候收拾你。” 再之后,朱见济帮着沐琮被打肿了的小手消肿,差不多后,朱见济驱散了其他人,对沐琮道:“之前你说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说,你要是胆敢戏弄我,我就让你的手比之前更加肿。” 沐琮收起玩笑的神情,不知道是被朱见济吓到了,还是真的要说大事了。从之前的表现看,他年纪虽幼,心智却不低,当是后者。 沐琮悄悄凑到朱见济耳边,低声道:“就太子哥你去祭祀肃孝皇后的这几天,宫里有一件事传开,说是太子哥你拿了上皇钱皇后的东西去拜祭。” 朱见济神情不改,没有着急回答,反问道:“此事如此隐秘,便是我都不曾有过消息,你是如何知道的?” 沐琮老实回答道:“是皇贵妃娘娘日前来与我说的,我担心太子哥你做傻事,特意来问一下。” 朱见济皱眉不语,沐琮心下惴惴不安,讶异道:“太子哥,你该不会真的做了吧。” 朱见济从袖中取出兴安交给他的那个盒子,道:“他们说的是这个吗?兴安说是自己的一点心意,有感母后昔日对他的恩情,不能亲自去拜祭,希望我给他带去,没有想到竟然是上皇钱皇后的东西。” 不管是兴安故意将消息放了出去,还是朱祁玉做局,让兴安拿到此物与朱见济交接。总而言之,朱见济大可将一切罪名推给兴安,反正当时就两个人对话,兴安百口莫辩。 沐琮双目圆睁,朱见济竟然真的拿了这东西,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如此敏感的东西,拿到手之后不销毁,还留在手里,当真是作死呀!到时候天子派人搜查,还不是一搜一个准,锦衣卫那帮人和猎狗一样,根本瞒不过他们。 “兴安是上皇亲信,太子哥你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沐琮忍不住唉声叹气。 朱见济微微一笑,并不慌张,对沐琮道:“你猜它为什么在我手里?” 沐琮初而不解,随即明白过来,“是呀!太子哥你没有把这个东西放在寿陵里面吗?” “这东西的确烫手,但只要没有烧死人,该拿在手里还是要拿在手里,关键时候可以保命。”朱见济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非常阴险,只是这皇宫里面,谁人不阴险,不阴险的人已经当花肥了。 非要有人死,绝对不能够是朱见济,其他的,任何人都行。天家薄情且如此。 沐琮道:“听说太子哥回宫,待会皇贵妃会过来,正可借她之口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如此陛下势必不会再猜忌太子哥。此计大妙呀!” 朱见济微微地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至少在他计划之中是没有这一环的,不过又有谁在乎呢?一个传声筒罢了,谁来当都行。 正说话间,何林静在屋外道:“皇贵妃娘娘来了,殿下。” 朱见济与沐琮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本宫知道了,且告诉她本宫一路风尘,正准备沐浴更衣,一会儿再行拜见。” 沐琮心情好了很多,笑道:“太子哥,你是不是讨厌她呀,每次贵妃娘娘来你都借口这个借口那个将她晾在一边。也就是贵妃娘娘宽和,换做别人,早就不来你这里了。” 朱见济没有明面回答,这话心里心里想可以,做可以,说出来不行,因为这意味最后一层面具伪装被撕下。 若是她不来,我倒是巴不